白晚意这才注意到,初云的年岁不小了,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她笑道:“你这是看着怕了?”
初云点头:“我还是好好伺候夫人吧。”
白晚意笑着点点头,转过头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在现代,总吃海鲜的人,都会有寄生虫在身体里,要定期体检,或吃药或做手术驱虫。
而淡水鱼,寄生虫尤其多,感染寄生虫的孕妇,极易流产或者导致胎儿畸形。
也是吴资雅运气好,只是小产,若是生了个畸形的孩子……
在这样的年代,寄生虫是检查不出来的,所以,她吴资雅小产,跟她白晚意有什么关系?跟海鲜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一个概率事件,有的人感染寄生虫,孩子好好的,有的人感染寄生虫,生的就是怪胎死胎,或者流产。
所以说啊,这是命不好。
白晚意笑容畅快,回到栖桐居,便提笔写信给陆偃,吴氏小产这样的大事,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申阳城。
自清泉山通往各处的水渠开凿完毕,虽然仍旧无雨,然而从十万大山内奔涌而出的山泉水,拯救了申阳境内的万千黎民百姓。
春耕虽然来迟了,可粮食只要种到了地里,就有了希望。
陆偃接了家书,回到房中,正在收拾行李的佳姨娘就好奇地凑上来:“侯爷,可是家书?”
陆偃点头,拆了书信一看,眸光一凝:“小产了?”
佳姨娘看到“小产”二字,掩口惊呼,眼底里是怎么都去不掉的喜意,还是佳月看不过眼,在她身后拧了她一下,她才下压住嘴角,惋惜道:“怎么就小产了?”
佳月在一旁轻声道:“妇人怀孕本就艰难,小产多得是。不必大惊小怪。”
佳姨娘跟着点头:“对对对。”
陆偃看完信,心里不知道是些什么滋味,他忽然想起秦婉,若是让她知道这件事,她定然知道,怎么抚慰自己失去一个孩子的心吧?
陆偃不由自主拿着信出去,看着对面亮起烛光的房间,在申阳这几个月,秦婉回驿站住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才回来,他们就又要启程了。
陆偃捏着信,上前敲开了秦婉的房门,他看着开门的秦婉,没注意到屋子里还有旁人,他把信往前一递:“我……”
朦胧的灯光映照在秦婉脸上,将她本就绝美的容颜,映衬地越发令人移不开眼,他的话,就在喉咙里卡着说不出来,这样的场景,对她诉说自己的另外一个女人小产,是不是不好?
秦婉看看陆偃,又看看他手里的信,给自己的?她拧眉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平阳侯可知,深夜敲开别的女子房门,非是君子所为?”
陆偃回过神,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忽然又有了倾诉的欲。望:“我接了家书,有些话,不知道跟谁说,所以来找你。”
秦婉嗤笑道:“哦?侯爷身边两朵解语花,还不能解了侯爷的愁绪吗?家书家书,你该当跟自己家人去看,我不是你的家人,侯爷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