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意回过神,还钱?还什么钱?没钱!她说:“你这钱是借给平阳侯的,你问我要有什么用?你管他要去。”
四皇子冷笑道:“你要是不好好教,我让你的铺子开不下去!”
白晚意面色一变,铺子是她的心血所在,这可真的戳了她的肺管子,她咬着唇,眼圈儿瞬间就红了:“我一个弱女子,好容易闯出点名堂,人被劫了,你又拘着我,不让我走。家里虽然没婆婆,可也有老太君坐镇,我总出来她们就不满意……”
白晚意瞬间可怜巴巴地,这让见惯了美女的四皇子,也忍不住心软了几分。
他拍了拍白晚意的肩膀,道:“你好好教,早点做出来就可以了。你那些铺子,我也不想动的。”
白晚意嘤咛一声,心里想的却是,在这些权贵眼中,想要整治他们这种升斗小民,不是手拿把掐的?
她对太子的执念越发深了,只要她当了皇后,谁敢如此欺辱她?
***
谢清跟杜世子分开,本想直接进宫,又想起一事,当即转向秦家。
秦婉听闻外面有人找,出来看到马车,便知道是谁了,她站在马车旁,拧眉质问,声音都带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嗔怪:“你怎么又来了?”
谢清神情凝重:“我要进宫,你跟我一起,带上昨日我给你的望远镜。”
秦婉本想拒绝,可看他的神色,便点头答应:“你等我片刻。”
她今天本来就要进宫,给皇帝测量一下镜子的尺寸,现在进宫,不过提前了一点时间。
秦婉让谢清的马车,去后门等着,她的马车带着几个丫鬟,她在婆子们的遮掩下,登上了谢清的马车。
谢清看着旁边收起的帷幔,嗤笑道:“你也太过小心了。”
秦婉斜他一眼:“自古以来皇权争斗尸山血海,你这个太子如今藏拙,倒是闹得,你几个兄弟抢破了头,我若是现在不离你远点,万一被人拿了作伐子,岂不是冤枉?”
“更何况,若是你失败了,我可不想全家给你陪葬。”
谢清定定看着秦婉,仿若透过她看到了秦家,以往的尸山血海,他闭了闭眼,抬眸轻笑:“你放心,自是会保你们,平安无虞。”
他的嗓音略显低沉,仿若誓言一般,坚定,直指苍穹。
秦婉听在耳里,竟然莫名觉得有了回响,宽阔的马车,此时竟也狭窄了许多,她忍不住往后靠了靠,不怎么自在地别过头:“你着急忙慌的,找我什么事?”
“望远镜的事情。”谢清看着她莹润的耳垂,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抬手推开窗子,一线冷风吹进来,让两人略微发烫的耳朵,降了温:“我今日去了一趟相国寺,站在后山凉亭上,竟能将宫里的安防,一览无余。”
“什么?”秦婉猛然回头,发髻上的步摇轻轻晃动,拂过她的耳际。
谢清不敢再看她,低头把玩着望远镜:“说一览无余是夸张的,但若是有心人,拿着望远镜,在京城各处高楼观察宫里,是可以将宫内,乃至京城的安防,摸清楚的。”
秦婉知道望远镜看得远,却没想到,还可以拿来做这些事情,她嗓音干涩:“所以呢?因为危及了皇室安危,这望远镜,就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