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特意盛装打扮了一番,倒也没有多么华丽,却显得很是青春活泼,往那里一站,宛若二八少女一般,娇/嫩的让人移不开眼。
蓁蓁笑道:“小姐生的可真是漂亮。”
秦婉瞧着自己的几个大丫鬟,各个穿着兔毛夹袄,越发衬得一个个小脸儿白嫩:“你们生的也好呢,如今这一打扮,倒像是谁家的千金。等你们想嫁人了,我可要好好给你们准备嫁妆。”
秦婉也不催婚,但是也不拦着她们嫁人,不能因为自己的婚姻失败,就阻拦别人去寻找幸福。
宜嘉心思细腻,她多收拾出来几套衣服:“咱们每人都带一套,这种宴席上,最容易搞出来什么弄脏了衣服,换衣服出事儿之类的桥段,咱们多带点,确保万无一失。车夫也多叫两人,马车也多准备一个。平阳侯府门外一个里头一个,以免他们出什么幺蛾子。”
秦婉瞧着她们连茶水都准备好了,忍不住乐:“倒也不必如此草木皆兵。”
桃夭翻个小白眼:“那白氏巴巴地给您下了帖子,肯定有什么阴谋。再小心都不为过。”
几个丫鬟果真准备了多东西,两辆马车没拉的下,足足三辆马车,她们一行人才前往平阳侯府。
还没到门口,第三辆马车上就下来两个小厮,两个婆子,两个小丫头,给后门的婆子塞了点银子就进了平阳侯府。
这辆马车也就顺势停在了后门,两个车夫一起守着。
余下两辆到了正门,秦婉搭乘的马车在门口停下,待秦婉下车后就从侧门进府,另一辆马车则远远的停在正门处,同样是两个车夫接应。
白晚意穿着一身沉重的诰命服,顶着重重的冠子在正门口迎接客人。
每进门一人,她都发让人发一份印刷精美的小册子。
瞧见秦婉,白晚意就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不敢来。”
秦婉打量她一眼:“侯府主母在这里迎接客人,不进去等着新人敬茶,也是稀奇。”
新人敬茶,意味着低她一等,可新进门的是平妻,说好听点叫她一声姐姐。不好听了,俩人平起平坐,两人地位相当,谁也不比谁高贵。
白晚意当即明白她的意思,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板着脸塞给她一本册子:“你快进去吧,我给你准备了好位置,保准能看到好戏。”
“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秦婉没动,蓁蓁伸手接了册子。
白晚意翻个白眼,脖子她是不敢动的,一动扯着头皮都疼:“我就不信,前任结婚了,新娘不是你,你会不难过。”
“你这是什么论点?”秦婉偏头看着白晚意,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表示她是真的不懂。
白晚意真的要被秦婉气死,分明差不多的年纪,怎么就她还是这般不谙世事的模样!
自己今早还从镜子里发现一根白发,眼角也多了几条细纹。
这就是不生孩子的红利吗?
白晚意不知道自己的脸此刻扭曲的多么难看,多么狰狞:“你对偃哥哥一点感情就没有吗?没感情你怎么会答应嫁给他?没感情你又怎么会守着他八年?”
此刻,侯府门口人来人往,平阳侯迎娶平妻的当口,平阳侯的现任妻子白晚意,在这里公然质问平阳侯前妻,对他是否还有感情。
莫说秦婉觉得好笑,旁人都觉得好笑,驻足看着他们二人。
有了旁人围观,白晚意背脊越发挺直,这次是真的不能低头了,因为王冠真的会掉。
秦婉都不带多想的,直接说:“婚嫁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婚事,是在你们侯府的老侯爷,哦,我说的不是平阳侯的父亲,而是他的祖父,凭借战功挣下这片家业,战功赫赫的陆老侯爷,濒死之际,当着陛下的面定下的。”
“你若问我愿不愿?不好意思,我当时年幼,并不知嫁人是什么意思,更不知感情为何物。只知道,嫁给平阳侯,是我对两个家族的责任。”
“至于你说的守八年,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偏头眼含笑意地看着白晚意:“难道你的夫君在外征战,为国为民,你就要改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