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知正房的血迹还在不在(1 / 2)

陆偃自然不会觉得,是白晚意苛待了她:“我回头跟夫人说,在祠堂伺候的老人们,也该敲打敲打,别仗着身份,在侯府拿桥,竟敢苛待主子了。”

齐静微微蹙眉,旋即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怪嬷嬷们的,在祠堂抄经,不好吃肉,我一直吃的都是素食,跟她们可没有关系。”

“嬷嬷们待我极好,您可别冤枉了好人。能在祠堂荣养的下人,哪个是会苛待人的?”

侯府祠堂也是需要有人看管的,但是这样的地方,通常也晋升无望了,所以年轻的小姑娘是不会在这里待着的。

都是府里上了年纪的老人,留在祠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说白了,就是给她们找一个养老的地方,等日后他们做不动了,才会让搬出去。

齐静话里话外都说是自己的缘故,可陆偃并不这么想,直接让人传话,把在祠堂伺候的婆子给叫来。

婆子来了,一听问的这话,人都懵了。

转头对上齐静无奈的眼睛,婆子立刻明白过来到底什么情况。

她笑呵呵地说:“齐姨娘心善,在祠堂都是跟我们这些老婆子,同吃同住的。”

陆偃不是傻子,只是在白晚意面前容易失了智。

如今她不在身边,自然也能够听明白婆子,话里的意思,这是纯纯在往白晚意身上甩锅——家里姨娘在祠堂,却不往祠堂送饭,她一个姨娘,这个府里的主子,却还要跟下人一起用饭,同吃同住。

可是陆偃很快又给白晚意找补回来:如今府里处处都缺银子,各处的用度都在削减,她也是为了侯府省银子。

陆偃这么一想,这事儿便又做罢了,从齐静那边出来,他溜达一圈,又回到了主院。

一进门就看见白晚意跪在院子里,他连忙上去把她拉起来:“怎么回事儿?怎么在这里跪着?”

白晚意满眼含泪:“偃哥哥,你别生气,是我不对,顶撞了祖母,祖母才罚了我。你别为我去找祖母求情,都是我不对。”

陆偃知道白晚意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肯定是事出有因:“到底怎么回事?”

白晚意就把卫氏的话又说了一遍,避重就轻地说成陆老太君是生了卫氏的气,自己不过是替陆偃抱了几句不平,就被牵连了。

陆偃额头青筋跳:“好啊,长安侯在前面羞辱我,他的夫人又在内宅逼迫我的妻子,真真是好汉子!我这就找他说话去!”

“回来。”陆老太君在花厅出声,把人叫住。

陆偃转身跪下,说:“祖母,这事儿是长安侯做的不地道,您不该罚晚意的。”

陆老太君瞧着一根筋的孙子,无力的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让白氏起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陆偃扶着白晚意起身:“那长安侯府。欺人太甚。”

白晚意揉着跪疼了的膝盖,忽然想起齐静一瘸一拐的样子,她怕不是早就投靠了老太君,现在又让老太君罚了自己,给她报仇吧?

白晚意眼睛滴溜溜地转,转的陆老太君看着心烦,她指着白晚意对陆偃说:“你先让她走,我再与你说。”

陆偃拧着眉头满意说:“晚意是侯府主母,凡事越不过他去,您就是再生气,也要在下人面前给她个面子。”

陆老太君抬起拐杖,就打在陆偃的肩头:“她是好主母的,给她面子。我还是你的祖母呢,谁又给我面子,当着客人的面顶撞我,你还让我别生气?你大度,我可不大度。”

陆老太君本想就这么算了,可现在陆偃替白晚意说话,她就越发气恼。

陆偃瞧见白晚意,身上还带着茶渍,整个人柔弱可怜又狼狈不堪,他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