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君扫了眼白晚意,见她脸色不好,生怕她背地里动手脚,就说:“从今日起,齐姨娘就搬到我院儿里来养胎,养到生了吧。坐了月子再走,我亲自照料。”
白晚意气的直跺脚:“陆偃!”
“谁许你连名带姓的叫人!”陆老太君欢喜的脸当即冷下来,拿着龙头拐杖打向白晚意。
白晚意连忙闪躲到陆偃身后。
陆偃抓着拐杖劝:“祖母,大喜的日子,别大动干戈,当心吓着孩子。”
陆老太君一听,就把拐杖放了下来,白晚意却不干了,揪住陆偃胳膊就要质问,管家在门口说:“老太君,侯爷,夫人。长安侯与长安侯夫人登门求见。”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时下过府拜访都是要递拜帖的,他们现在人直接来了,又是大清早的,是极为失礼的事情。
能让侯府的侯爷与主母如此失礼,只能是天大的事儿了。
陆偃首先想的是,是不是赔礼没到位:“昨日的赔罪礼没给长安侯府送去吗?”
白晚意也不理解:“我亲自去送了,当时也没说什么。”
长安侯府再怎么落魄,也是个侯爵,白晚意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落人话柄:“因为是侯府,我还多备了几份礼物,第一时间亲自送过去的。”
白晚意只要想到那些东西,就心口疼,如今正是缺银子的时候,这赔罪礼却又不能不送。
长安侯府又是侯爵府邸,送去的礼比别家还要贵上一些,整整四套化妆品礼盒。可不是别家那样一个口红,再加上一些点心就能糊弄过去的。
陆老太君瞧着他们也想不出什么来,就说:“大清早的就过来,定是有要事。先去把人请进来。”
她又跟环翠吩咐:“不管他们有没有用过早膳,这个时间来也是要留饭的,让厨房好好弄。”
“是。”环翠应了。
白晚意就回主院花厅接待卫氏,好在也只是去主院花厅,旁的地方,她现在是万万不敢进的。
陆老太君不放心,跟着白晚意过去。
男子不能进内宅,陆偃就去前面见长安侯。
他脚步匆匆,衣角带起地上落叶,落叶随风飞舞,在半空中打个转而,又飘向别处。
陆偃进门对长安侯拱手:“不知长安侯到访,有失远迎,勿怪。”
“你们侯府礼数真是周到,我到了这许久连杯热茶都没有。”
长安侯冷哼一声,就坐着受了陆偃一礼。
陆偃心中不快却也没表露出来,让自己小厮去倒茶,就开门见山地问:“大清早的来,长安侯定是有要事,还请直言。”
钱侯爷冷着脸,说:“你们平阳侯府造的孽,我来问你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