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有些狰狞,可擦干净以后,倒也没想的那么可怖。
伤口从左胸一刀划下,大约三四寸长,却不深,血流的多,要么是伤到哪里了,要么是躲在床上太久没发现。
秦婉倾向于第二种,要不然还真不能等到这时候。
“小姐,药来了。”蓁蓁带着子归跟宜嘉进来。
秦婉让开,让她们给谢清清理伤口,上药:“子归一会儿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太子的人,让人把他接走。”
“是。”子归应下。
宜嘉摸了摸谢清的额头:“小姐,太子有些发热。”
“肯定的。”秦婉刚才就摸出来了,不然人怎么会昏昏沉沉的?
要是只这么一处伤口就昏沉起来,那也太不中用了。
谢清烧的没什么知觉,任由几个了折腾着给他擦洗上药,似乎又扒了衣服换了衣服,又吃了药这才在榻上躺下。
子归出去找人,宜嘉跟蓁蓁俩人合力收拾床榻,刚撤掉被褥,里面就掉了几张纸出来。
纸张皱皱巴巴,还染了血渍,蓁蓁捡起来也没敢递给秦婉,先抚平了看了眼上面写的什么,这才给她瞧:“小姐。”
秦婉就着蓁蓁的手看了眼:“这个……好像是火药,重要的东西,给他放身边吧。”
蓁蓁把东西放回去,跟着宜嘉一起重新铺了床。
子归回来:“小姐,没找到人。”
秦婉拧眉:“真是麻烦。算了,他的人就在山上,今日不来明日也要来的,我去厢房休息了,你们轮流照顾他。”
这屋子被谢清占了,秦婉是肯定要去别的地方休息的,至于说熬夜照顾他?这是话本子里才有的桥段,谁家大小姐亲自照顾人呐?
更何况,这个太子爷未来会谋反,她躲还来不及呢,啧,也是倒霉,让这灾星给缠上了。
秦婉叹口气,这都救了他的狗命呢,怎么能甩脱关系?
好在知道的人也不多,不然回头当众捅他一刀?
秦婉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上辈子秦家人全家覆灭,谢清虽然不是推手也不是幕后主使,可到底受他牵连。
看他上辈子也挨了一刀的份儿上,她不记恨他都不错了。
秦婉胡思乱想着就睡着了,天蒙蒙亮又起来,一睁眼就问:“太子殿下可死了?”
蓁蓁嘴角抽了抽,无奈道:“活的好好的呢。”
“哎。”秦婉叹气,死了不行活了也不行,可真难伺候。
洗漱过后,秦婉脑子清醒一些,问清楚早饭做了什么之后,就说:“让宜嘉喂他喝点粥就得了,受伤了吃不得别的。”
“好。”蓁蓁应下。
秦婉也没搞特殊,早饭是跟大家一起吃的,统共也就两样早饭,大白粥,豆腐脑,炸了油条,蒸了馒头,花卷,昨天剔下来的猪骨又熬了骨头汤。
没做菜,大厨昨晚腌制了几样小菜,今早吃着正好。
庄户们素日里哪里吃的了白米饭?更不用说吃大白馒头跟油条了,油可金贵着哩,谁舍得拿去炸油条?更何况油条可要用白,面做哩。
然而,昨天他们不光吃了白米饭还吃了肉,大块大块的肉,今天一早又有白粥喝,油条,大白馒头吃,一个个感激的不得了,都要对着秦婉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