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剑宗和玄天宗反目了?”
“闭嘴!是有人在雷宗,撬动了剑宗的剑窟,形成了一条针对玄天宗的剑光长河!”有知情者怒斥。
“雷宗?”
不明所以的大修,或御动器物,或以手中的灵宝,或直接飞上天源大陆的高空,以不同方式去窥探雷宗。
“雷宗呢?”
“雷宗的群峰,还有那几十栋高耸的宫殿呢?”
特意关注雷宗的那些人,发现刚刚取代元阳宗,晋升为天源大陆上宗的雷宗,居然凭空消失了。
本该坐落雷宗的地界,有一块大到不可想象的莹白石台,那石台还在上下起伏。
每起伏一下,原来属于雷宗的地界,便伴随着毁天灭地的震动,向下沉落一截。
感觉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始终被压着,越是不甘心地挣扎,越是想要掀开那莹白石台,就被更强的震慑力往下压。
辽阔的莹白石头上,一道挺拔干练的身影,正持剑大笑。
他剑尖就指着玄天宗!
“韩老贼!”
那人怪笑不迭,气焰跋扈地嚷嚷着,似乎连韩邈远都不放在眼里,“我就是给你时间,让你能够从天外归来,让你来挡这道剑光长河!曹兄,你刚入自在境不久,我给你一个薄面,不想太过为难你。”
远处玄天宗的曹嘉泽,看着那道缓缓逼近,可确实放缓了速度的剑光长河,苦涩一笑,旋即抱拳拱手道:“我心领了。”
“斩龙台!”
“虞渊!他是神魂宗的虞渊!”
从天源大陆的各个角落,从元阳宗、剑宗,七大下宗,还有三流的小宗派,传出了惊恐的怪叫声。
“嘿!”
虞渊看着脚下的斩龙台,目光透过莹白的材质和辉芒,就见地底凹陷的深坑内,那座暴烈的雷霆神池中,涌出源源不断的雷电能量,将其注入到魏卓的庞大法相。
在魏卓的神之法相中,青筋如太古雷龙,骨头如雷电淬炼的神晶,鲜血中闪电流淌,透出的神威仿佛是一切阴灵邪魔的天敌。
巨大的神之魏卓,身躯站在雷霆神池内,挥舞着仿佛盘踞了千万雷龙巨蟒的胳膊,疯狂捶打着斩龙台。
莹白的台面底,条条出自浩漭的道则神链,如花朵般绽开。
天道的压制,加上斩龙台内部世界,从灰域攫取的星空异能,向魏卓的轰击之力给予一波波地镇压。
被魏卓砸的稍稍上冲的斩龙台,在他蓄力时,以足以压垮一方世界的力道沉落。
轰!
魏卓每每被斩龙台压的,直奔地下而去,雷霆神池也溅射出万千闪电。
从灰域回归,在灰域内被再次祭炼的斩龙台,比三头龙神尸骸在时,神奇之处翻了数倍,超过了他第一世持有时的威能。
单靠这件旷古绝无的斩龙台,他就压的魏卓挣脱不掉,让雷宗万劫不复。
至于剑窟内,万千灵剑、神剑的认同和呼应,反倒是意外的惊喜。
他持剑一到雷宗,就通过擎天之剑感觉出,剑窟内但凡有剑魂的灵剑和神剑,都因擎天之剑的归来而欣喜。
也在那一刻,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剑宗的那些灵剑、神剑,对聂擎天的认可度更高,对擎天之剑的剑魂,天然就会感到亲近。
这是因为林道可和聂擎天的性格不同所造成的。
在林道可心中,唯有他的剑道才是第一,一心修剑的林道可,对宗门弟子,对剑宗,对世间他物根本不在意。
多年来,都是聂擎天为剑宗奔波征战,是他为剑宗出头。
战死天外的剑宗大修,一位位的大剑仙,也是聂擎天去报仇,并将逝者的尸骨好生安葬,将他们的神剑和剑决收集起来,或早早送回浩漭的剑宗,或放在飞萤星域的剑光长河,留待以后一同送往。
他这么去做,就是让曾经璀璨过的剑道真诀,不至于因缔造者的死亡而失传。
在剑窟中,那一柄柄灵剑和神剑的主人虽然死了,可他们手中的剑,他们的剑道真谛,都因聂擎天而流传了下来。
林道可才不管这些。
导致的结果就是,剑窟内那些灵剑、神剑,内中的剑魂、剑意都念聂擎天的情,也更愿亲近擎天之剑的剑魂。
剑魂一召集,它们便一呼百应,各自奉上剑光去追随。
一道比在飞萤星域时,玄妙和威能更盛的剑光长河,也就这样汇聚了出来。
咻!咻咻!
寂灭大陆,乾玄大陆,还有裂衍群岛,在诸多的偏僻之地,也有剑光冲天而起,主动向那道愈发缓慢的剑光长河而来。
不少剑宗的修行者,看着手中从剑窟得来的灵剑、神剑,脸上都有些茫然。
为何剑魂不听使唤?
为何没有和身为主人的自己打一声招呼,就飞出了剑光,向着天源大陆而去?
难道说,宗门那边的剑窟出事了?
此念一起,散落在浩漭各处的剑宗修行者,都去寻找最近的空间传送阵,要回剑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