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光,在她之后冲离“煞魔鼎”。
就在虞渊的眼前半空,血光不断变幻着,最终化作一位双眸狭长通红,一身扑鼻血腥味的枯瘦男子。
枯瘦男子,只略略有个雏形,他是以血水凝炼,仿佛没有骨头,也没有衣裳。
他的面容,也是凝固的血形成,并没有特定的容貌。
“主人,我们被那荒神,从你体内剥离之后,他就蜕变成第二煞魔了。”鼎魂邀功般地介绍,“这家伙,被炼化为第二煞魔后,给我的感觉,都愈发奇怪了。他以前,乃血神教的一位叛徒,阳神境后期大修……”
煞魔鼎炼化煞魔时,能解析出煞魔生前残存的记忆,能知道点来龙去脉。
鼎魂告知虞渊,形成第二煞魔的,被关押在剑狱的那一摊血水,乃血神教的一位叛徒,在外域星河深处,被天魔蛊惑。
这位血神教教徒,被天魔族的分支——血魔族,说服了,站到了浩漭天地对立面。
此人,和血魔族为伍后,专盯着血神教的天外教徒残害。
待到他被斩月大修擒获,血神教那边,哀求很久,只希望他在剑狱关押着,不要抹灭他的灵智,不要他魂飞魄散。
不知道,是念其往昔的功勋,还是想要通过他,得到些什么。
在剑狱,没了鲜血的吸扯,此人又被剑狱内藏的阵列,将一身浓郁精血徐徐吸收。
然后,这位出自血神教,被血魔族蛊惑的叛徒,似乎就变得疯疯癫癫,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时而清醒一下,可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痴傻疯狂状态。
“我给他看个东西。”
虞渊牵动着气血小天地内,那座血玉般的祭坛,将血祭坛从中丹田玄门内,拉了出来,漂浮在胸腔前。
“这家伙,似乎知道一些,关于血祭坛的秘密。”虞渊指向第二煞魔,“你能不能,通过他,来获知一点消息来?”
“我试试看。”鼎魂回应。
“煞魔鼎”悄然飘起,鼎面的一簇簇魔纹,犹如活物般蠕动,释放出阵阵惊人的魂能波动。
略显呆滞的第二煞魔,乃是血水和磅礴能量的产物,他在“煞魔鼎”的魂能波动下,一双通红通红的眼睛,似蓦地有了一丝清醒灵智。
“这是何物?”
煞魔鼎的鼎魂,发出了虞渊和第二煞魔,都能听到的声音。
“生命祭坛。”第二煞魔本能地回应。
“生命祭坛?!”
鼎魂和虞渊,都激动起来,同时轻呼。
煞魔宗在浩漭天地曾强盛过一时,可只是昙花一现,没太久,就从这方天地除名。
而虞渊,前世乃药神宗的宗主,但因为没踏上修行路,寿命其实很短。
他和鼎魂,都没有听过“生命祭坛”,不知其为何物。
鼎魂旋即追问,要第二煞魔,告知他“生命祭坛”的奇妙。
“外域星河,最古老,最高等级的星河异族,有极少数族人,从出生起,就拥有生命祭坛。这类人,在自己的族群内部,都是瑰宝。拥有‘生命祭坛’者,在族群中的地位,就像是魔宫的魔种,剑宗,天生有剑心者。”
第二煞魔,在鼎魂的追问下,自然而然地道出其中玄妙。
“血魔族,现任的族长,就是生下来,便拥有一座类似的生命祭坛。”话到这里,受煞魔鼎约束的第二煞魔,骤然变得癫狂,如果不是被炼化,看他的架势,恐怕要逸入那座血祭坛,将其据为己有。
他对那座被虞渊凝造出的,所谓的“生命祭坛”渴望,几乎要超出煞魔鼎的掌控。
煞魔鼎的鼎纹蠕动,也因此而停下。
鼎魂被迫中止下来,似乎担心出现意外,会导致他炼制出来的“煞魔”反噬主人。
过了一阵子,第二煞魔渐渐趋于平静,煞魔鼎再次显现出魔纹震荡。
可那第二煞魔,再没有恢复清醒,再没有理智可言。
“只能问出这么多。”鼎魂又试了三次,无法让第二煞魔重新恢复清醒理智,只好作罢,道:“这东西,应该就是叫生命祭坛了,似乎大有来头。”
“生命祭坛……”
虞渊琢磨了一阵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想别的办法,弄清楚此祭坛来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