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你醒醒…你看看我是谁…我是老大啊！”栾清颜抓住白玫的手腕挣扎着，她呼吸困难，感觉自己已经上不来气了。

白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愤怒和痛苦所取代。

她的手指微微放松，但随即又收紧，仿佛内心的斗争在她的眼中上演，“老大……不！我不能让你走…药…给我药！”

白玫的声音颤抖着，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她似乎在与自己内心的恶魔做斗争。

栾清颜看到了白玫眼中的挣扎，她抓住这个机会，用尽全力推开了白玫，然后俯下身大口的吸取氧气。

被推开的白玫没有再扑过来，她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她抱住头蹲在角落里，满脸泪痕得看着栾清颜，“老大…对不起，对不起，你快走，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栾清颜没有离开，她知道现在白玫已经进入了关键期，她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白玫。

“老大，你不要过来，我会伤到你的。你快走，快走啊！”栾清颜每靠近一步，白玫就把自己缩小一点。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膝盖，手臂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着。

看着白玫不断的把自己蜷缩在墙角，栾清颜心里疼痛不已。她来到白玫面前蹲下，伸手把她脸上被汗浸湿的碎发拨到一边，露出下面惨白得小脸。

白玫突然抓住栾清颜的手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老大，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我不想活了。”

栾清颜没有说话，她反手抓住白玫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慢慢的往下移，来到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上，“你不想看着他出生吗？”

白玫的手刚触到栾清颜肚子，就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缩了回去，栾清颜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带着她慢慢的放在自己肚子上，“他还想叫你一声小姨，你不想看着他长大吗？”

白玫手指蜷缩了一下，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滑。她像是忘记了痛苦，静静的感受里面的生命。

这是她第一次去摸栾清颜的肚子，犯病的时候，栾清颜不敢靠近她。清醒的时候她不敢靠近栾清颜，她怕自己伤到这个小家伙。

里面的小家伙似乎是被这外面的动静吵醒了，有些不满的翻了个身，又朝着外面那个冰凉的手踹了一脚。

这一脚让白玫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她又哭又笑的对栾清颜说，“老大，他踢我了。”

栾清颜笑着点了点头，用拇指擦去白玫脸上斑驳的泪水，“对，他喜欢你。他想在出生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你。”

白玫再次笑了，是以前那种傻傻的笑。栾清颜伸手揽过白玫的肩膀，从身前抱住了她，“会好起来的，我和他，还有古阳都会陪着你的。”

白玫闭上眼睛，颤抖着身体的靠在栾清颜怀里。她咬着牙忍着一波又一波的痛苦，她相信栾清颜，她也看到小家伙的出生。

时风毅来的时候碰到了刚回来的古阳，古阳手里提着药，看见站在门口的时风毅时，眼中一愣。

时风毅比他高，又穿着一件黑色外套，在看见古阳的那一刻，面容冷峻，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看着他。

古阳攥了攥手里的东西，垂头叫了一声，“时总。”

时风毅没有说话，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的防盗门，静静的站在门口，许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