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清颜对着张伯发不起来脾气,只能无奈的说,“我能给他说什么,我就是故意把顾云思弄进医院的,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张伯在那边叹了一口气,“两个人把话说明白了,说不定就不用这么折腾了。”
栾清颜知道张伯怎么想的,她也没有办法,“张伯,我说把顾云思撵出去,他能同意吗?”
张伯在那头没有说话,栾清颜自嘲的笑了一声,“您照顾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
晚上栾清颜回去的时候,本以为会在医院陪顾云思的时风毅,竟然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栾清颜推开门的时候,时风毅正在抽烟。她瞥了一眼烟灰缸上面已经填了数不清的烟头,就连房间里也都是浓浓的烟油味。
栾清颜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她看到时风毅的脸色就知道今天免不了的又是一顿大吵。张伯招呼着所有人都避开,临走时担忧的看了栾清颜的一眼。
人都走光后,时风毅瞥了一眼门口的栾清颜,把嘴里的最后一根烟抽完后,从腰里掏出匕首扔在栾清颜脚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栾清颜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匕首,不答反问,“你想听我什么答案?”
时风毅冷厉的盯着栾清颜,看着她到目前为止,依旧倔强的样子。
他从记事起,时老就教他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教给他什么叫喜怒不言于色,这些年他一直做的很好。
随着年龄的增加他也越来越沉稳,但是每次面对栾清颜他总是忍不住的失控。
他紧紧的咬着牙关,额头的青筋暴起,却依然想着压抑住自己的脾气,“就算是你不想和顾家合作,那这些又和顾云思有什么关系?你想毁掉这个合同,你可以来找我,你拿着刀子对着她做什么?”
原来时风毅以为自己做这些是为了阻止时氏和顾氏的合作,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你签顾氏的合作,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吗?”
“就算有关系又怎样?”事情到了这个时候,时风毅干脆也不装了,“不过就是一批货,谁供不一样?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和顾云思有什么关系?她什么都没有做,至于让你拿着刀子在她面前比划吗?”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栾清颜向前走了两步与时风毅面对面坐在床尾,“她真的像是说的是个小白兔吗?你真的没有查一查你的心上人做了什么吗?”
就是栾清颜这种自以为是的样子,让时风毅感到无比的厌恶,“她能干什么?她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你告诉我她能干什么?我记得我已经给你说的很清楚了,让你安分一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我不安分?”栾清颜看着时风毅眼中带着冷笑,“我要是不安分,你看看她还能不能这样安然无恙的躺在医院里。”
时风毅真的太讨厌此时栾清颜的样子,仿佛她永远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他进行无情的审判和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