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王丽雯这样的做派,他居然一直落入王丽雯言语陷阱而不自知?
白舒兰说得对,他就是太傲娇了,眼睛正在头顶上。
见大孙子不说话,迟老爷子问:“你怎么来了?”
迟宴把牛皮纸袋子放在桌上,“我爸不放心别人调查,让我去调查王丽雯做的那些事情。等着离婚之后,上门道歉,准备善后。我爸说今天下午就离婚,不知道顺利不?”
迟老爷子看了看外面快要天黑了,“这个点还没来,想必应该不顺利。无论如何,这个婚一定离掉。”
迟宴担心,“迟敏和迟夏知道了吗?”
迟老爷子回答:“暂时不知道,但他们都大了,等离婚之后,我跟他们说。”
迟宴点头,“那就好,只是我爸离婚了,王丽雯还是迟夏和迟敏的母亲。如果没有迟家的约束,说不定在外更加肆无忌惮!”
迟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迟宴,“这你就不知道了?男人会再娶,女人会改嫁。王丽雯跟你爸离婚了,你以为她不会再婚吗?”
“我这边还巴不得她再婚,以后在外面兴风作浪,出事了,反正有她再婚的丈夫兜着。咱们有影响,也有限。”
迟宴一愣,不敢置信,“爷爷,您……”
“我怎么了?祸害其他人,总比祸害我迟家好啊?”迟老爷子沉声说道,“但凡王丽雯规矩点,我看在迟夏和迟敏的份上都不会这样做。”
“可是这王丽雯一直在挑战底线,我可以保证,她早晚会出乱子。到时候你爸爸,还有我,甚至你这些年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在这风雨飘摇的十年里,迟家屹立不倒,但未必能躲过王丽雯的拖后腿。
迟宴知道爷爷说得很有可能,而且又不是他亲妈,他才懒得说情。
至于迟敏和迟夏都不小了,想必能够想得开。
迟宴给爷爷倒了一杯茶,“爷爷,喝茶,别想那么多了。”
迟老爷子点头,“等事情结束,我就不用操心了。哎,只是你爸才四十多岁,又离婚了。我在发愁,要不要给他说亲?”
迟宴哭笑不得,“爷爷,我爸都这年纪了,还让你操心个人大事,真够不孝的。”
迟老爷子叹息,“常言说得好,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早年我不在身边,他没长歪就很不错了。跟你妈妈在一起,我很赞成,但你妈妈早逝。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被逼着跟王丽雯结婚了。”
“这些年一直小心谨慎,兢兢业业,担惊受怕,总算熬过来。你也成才了,迟家第三代起来了。眼前就是你爸的事情,我能不操心吗?”
“哎,要是你奶奶还在,也轮不到我操心。可是你奶奶也走得早,总之咱们迟家人丁不兴旺啊!”
迟宴小声安抚祖父,“爷爷,其实咱们家已经不错了。你跟别人比比……”
就算爷孙两个聊天的时候,迟刚和王丽雯已经办好了离婚手续。
王丽雯愤恨地看向迟刚,“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结婚这么多年,一点情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