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父子现在就是暴怒边缘的老虎，傅琛不想触霉头。

他转身去了派出所，找吴大姐了解情况。

秦明也在，看到傅琛，微微点了点头。

傅琛轻声问：“怎么样了？”

秦明皱眉，“刘富贵坚决不承认抱错，而且他还提出来一点，当时他老婆杨小莲剖宫产打麻药，行动不便。孩子就算被替换，也是在产房里替换的。当时他们家人都在外面，接触不到。”

“我们跟医生询问，的确是这样。手术室，不允许家属进去。根据当年病房护士回忆以及相关资料记录，晚上七点生的孩子，刘富贵怕花钱，产妇和孩子就在医院待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出院了。”

“另外，同时出生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刘雨欣。刚出生，就因为情况危急，在保温箱里。因此，基本上可以确定刘富贵和杨小莲没有能力替换孩子。”

傅琛沉思，反问：“这么说，当时能够进产房的医生护士都有嫌疑，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

“另外，就算不是他们恶意替换，但刘富贵和杨小莲应该已经抱错孩子，否则他们不可能找到刘雨欣。”

秦明点头，“幸好军医院的工作人员流动性不强，当年的护士和大夫还在，其中就有冯如萍，她经手最多。现在吴警官正在审查这些人，让我在这边盯着刘富贵一家。”

就在这时候，技术科那边传来消息。

确定刘美兰和罗永福夫妻从海里捞上来的那个人血型和指纹都跟医院的资料管理员蒋丽一致。

傅琛见刘富贵和杨小莲狡辩，对小赵警官说：“很明显他们在说谎，既然如此，你们就用他们涉嫌谋杀蒋丽，为突破口，看看能不能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

小赵警官点头，“那就试试。”

果然小赵警官到了里面，对刘富贵说：“刘富贵，你现在狡辩，极有可能卷入蒋丽凶杀案里。”

“蒋丽是谁？”刘富贵吓了一跳，心里咯噔一下。

死人了，那就是大案。

万一刘家胡乱给他增加罪名，他岂不是要被枪毙了？

小赵警官回答：“蒋丽是医院的资料管理室的工作人员，在吴警官调查替换档子案件时候，刘美兰和刘雨欣的出生资料被撕掉了，蒋丽也被人扔海里淹死了。”

“你们之前见过刘雨欣，极有可能为了保住这个秘密，所以你们撕了资料，并且杀人灭口，是不是这样？”

刘富贵听到这话，一阵头皮发麻。

背后主谋动手了，还杀了人，刘富贵可不想背这样的罪名，“我……”

小赵警官提醒，“与其欲盖弥彰，谎话连篇，不如你实话实说，本来是个小案子，可能会因为你的隐瞒，牵扯到大案子里，给人当成替罪羊，甘心吗？”

刘富贵当然不甘心，他家的那些罪名，真正意义上并不算犯罪。

发现女儿不是亲生的，他们只是没说，又不是他们故意换的。

想到这，刘富贵决定实话实说，“孩子抱错了，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回到家，我老婆抱孩子，发现孩子体重不对劲，当时我们孩子是早产，七个月，像是足月的。”

“我老婆在手术室里，听到医生说三斤九两，不可能相隔一天就涨了一斤多。我老婆就开始怀疑孩子抱错了。另外，在医院的时候，听说另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在抢救。”

“我们当时很穷，我们害怕那孩子在我们家，没钱给她治疗，最后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老婆谁也没说，一直到最近才跟我说，我才知道。”

杨小莲那边禁不住吓，也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刘向南说的，跟这些大差不差。

吴警官结合从医护人员那边的调查内容，最后在冯如萍的名字上画了个红色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