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异族男人用不流利的大夏话喊话,“敢问,林神医是否在车队里面?我们无意劫持车队,只是想求医问诊!”
林婠婠一怔,竟是自己给车队引来了麻烦,她神色肃然,把林泽锡递给了银翘,准备下马车。
林泽锡手脚并用,蹬着短腿,挣扎着想要一起下去。
林婠婠瞪了他一眼,林泽锡委屈地瘪着小嘴,一副要哭的模样。
这小奶团子,乖的时候乖得很,皮的时候真皮,最让她惊讶的他对危险真的不怕!
林婠婠跳下马车,落落大方道,“大夏乃礼仪之邦,你们想求医,何不派人来寻我,何必弄这么大的阵仗劫持车队?”
对面领头突厥人是一个络腮胡的彪悍男人,犀利的眸光全是怀疑,“你就是林神医?”
林婠婠镇定自若,朗声答道,“正是在下,谁人病了?我且帮你们看看,但你们不能伤了车队的任何人,还得付我诊金!”
男人见她临危不乱,气度不凡,对着明晃晃的刀剑毫无惧色,眸光中多了几分赞赏,她若没有真本事肯定绝不敢狂妄。
“病人在离这里不远处二十里的地方,需要你前去诊治。若你能治好病人,诊金自然少不了你的。”
“麻烦带路!”须臾之间,林婠婠便有了决断。
一声令下,突厥人放了在场所有的人,领队的镖师十分懊恼,试图上前阻止她。
林婠婠朝他使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带着药箱便利落地翻身上马,随着突厥人策马离去。
马蹄泛着阵阵黄沙,林婠婠不着痕迹地时不时掉落一些物件下来,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一个僻静的山庄。
山庄四周都有重兵把守,甚至还藏有弩箭,林婠面色微寒,看来这位病人在突厥的身份确实不低啊。
七拐八绕,突厥人领着她进了一间干净的厢房,还未进去,她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
床榻上躺在一个昏迷不醒的满脸络腮胡男子,他身材魁梧,约莫二十来岁,面容肃穆威严,眉宇间萦绕着一股病气。
林婠婠伸手轻轻搭在他手腕的脉搏处,漫不经心开口,“你家将军,这毒已侵入心脉,时日不多!”
那汉子听到此处瞬间大怒,只听‘铮’的一声,寒刀出鞘。
林婠婠面不改色,语气轻蔑,“你急什么急,你杀了我,这世上便无人解此毒了。”
那汉子气得够呛,又把刀塞了回去,咬牙,“林大夫,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这样说半截,留半截,让人提心吊胆,真是要急死人啊?”
“哦,原来,你们也希望别人以礼相待啊?你们请我过来时,也不见得你们多有客气。”林婠婠掀了掀眼皮继续补刀,“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男人不想与她做口舌之争,还是妥协道,“林神医,是我们失礼了,还望你别计较,赶紧帮我们将军解毒。”
林婠婠从药箱里翻了一颗赤红的药丸出来,递了过去,“先把这个服下去吧!”
男人嗅了嗅那药丸,心里十分没底,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让人兑水给自己将军服了下去。
半个时辰过后,那将军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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