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在场的侍卫们倾巢而出。
傅羿安又回到地牢,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阮流筝,“你不是很喜欢会毁人清白?自己做的孽,就自己好好享受!”
“来人,去找几个青楼的小倌,今夜好好伺候阮大小姐!”
阮流筝彻底吓傻了,身子本能地颤抖起来,傅羿安就像魔鬼一样恐怖,她好歹还是他名义上的太子妃!
他凭什么能这样折辱自己?
杀人诛心,他这是要逼疯自己吗?
她不是告诉他林婠婠的行踪了吗,他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阮流筝猛地扑了过去,抱住傅羿安的脚,声音绝望痛苦,“不......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能这样羞辱我,专横残暴,朝臣,还有世家,你难道就不怕寒了世家的心吗?”
“就算阮家谋反,也不应该受到如此折辱,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傅羿安负手而立,轻笑出声,“哦?没想到你这般有骨气。”
他随手抽出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眉梢微挑,“不想受辱,你就自裁吧!”
阮流筝看了一眼那刀锋锐利的匕首,瞬间移开了视线,不停地摇头,不,不要,她才不要这样轻易地死掉!
傅羿安不以为意,“孤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以往,孤警告过你,你偏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如今知道怕了?自作孽不可活!你起歹心那日,你就应该明白,孤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至于你口中的世家门阀,这地牢发生的事,谁又会知道呢?你觉得你还有活着出去的机会吗?”
阮流筝彻骨的寒意从背脊窜了上来,她几乎快崩溃了。
她的云鬓散乱,满脸泪痕,身上还穿着太子妃的吉服,长长的裙袍都好像在嘲笑着她不配。
十几年以来的世家门阀精心培养出的高贵,在此刻早已烟消云散,被他踩得稀碎。
以往她也曾见过那些罪臣的女儿,沦为青楼供人玩弄的妓子,都是面目可憎的,是最为卑贱根本不配活在这世间的人。
她还曾嘲笑她们,说她们不要脸,说她们应该保全名声自裁谢罪。
如今,她竟要遭受同样的悲惨命运吗?
阮流筝悔恨的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别这样,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动歪心思,林婠婠一向聪明,一定不会失了清白.....”
林婠婠当然聪明,哪怕在几次遇险,哪怕落到了耀宁的手里,她都可以绝地求生,拼出一条生路来!
哪里像她,同样的境遇,阮流筝就知道哭哭啼啼,这就是世家贵女吗?
一身软骨头,但凡她敢自裁,他也会高看她一眼!
林婠婠性情坚韧,总能化险为夷,定是能自保,可难道是饶恕她作恶的理由吗?
做梦!
傅羿安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声音嘶哑而冷漠,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是,阮家高贵的嫡女了,你们阮家都是逆贼,是诛九族的罪!就算只诛三族,你们阮家也会从大夏消失!”
“让你提前体验一番人间极致的愉悦,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