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后扬了扬手,有些不耐烦,“本以为徐家丫头回来,还想留你们用晚膳,哀家乏了,你自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傅羿安和恒王一同退了出去,恒王停下步伐,拱手问到,“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傅羿安眉梢微挑,笑得温和,“恒王,你与孤本是兄弟,若你愿意助孤一臂之力,守护大夏的锦绣江山,他日孤自不会亏待你。”
恒王笑不达眼底,“殿下说的是,臣弟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傅羿安微微颔首,与他分开,他可不指望这几句话能改变恒王这个人,他无非是想多耽误他一下,好为林婠婠多争取点时间。
果不其然,恒王出宫刚上马车,马车的车轱辘不知为何,突然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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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婠婠在赤羽和程丰的掩护下,乘着夜色潜入了恒王府。
赤羽轻工很好,很快便找到了徐思柔居住的房间,林婠婠终于见到了躺在床榻上的徐思柔。
她好像比昨日显得更加憔悴,犹如一朵被暴风骤雨摧残的娇花,脆弱而疲倦。
徐思柔又惊又喜,瞪着一双眸子,抬手揉了又柔,直到彻底看清来人的摸样,才道,“婠婠!你怎么进来的?”
林婠婠握住了她的手腕,压低了声音,“恒王是不是虐待你了?你的腿真的自己摔伤的吗?”
徐思柔眸中的光一下子黯了下去,她扫了一眼四周,“恒王心怀不轨,与人密谋造反,被我无意间偷听到了。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是对我起了疑,就让人把我从石梯上推了下去。幸好双腿伤得不重,恐怕他是担心一下子弄死我,会引得太后起疑,才留了我一条小命。”
林婠婠浑身血液冷凝,恒王真是畜生!
“那你的腿到底有没有用药,再这样拖下去,我担心会影响到你的行动,不行,你必须得离开这里。”林婠婠心中愈发焦躁,恒王会折磨死她的。
“婠婠,我现在腿脚不便,哪里能轻易离开。那日,与恒王密谋的人,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只是他的态度傲慢自大,好像还说了一句,谁娶她,谁就是大夏的皇帝。”
林婠婠瞬间反应过来,肯定是阮家的人。
他们几次三番想要拔出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都被傅羿安拦了回去。
他们是是打算放弃傅羿安这棵大树了吗?
“思柔,我给你带了些药来,明日说不定会有太医前来为你诊治,不出意外,应该是我大师兄徐聘,我会让他夸大你病情,四哥会见机行事劝说陆太后,把你接进宫里养病,你先有个准备。”
徐思柔神色欣喜,“真的吗?”
林婠婠点了点头,她也没想到,皇宫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她的避难所。
这时,门外响传来程丰的声音,“林姑娘,不好了,恒王已经回府了。”
四目相对,徐思柔吓得手发抖,林婠婠慌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