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她的妄念,他们可以是隐秘的情人,却不可能成为夫妻,她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旁,得到靖南王府亦或是母亲的认同。
说她是外室,都是一种奢望!
林婠婠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泪水就掉了下来。
傅羿安见她泪眼婆娑甚至还透着一丝绝望,心中焦躁,手忙脚乱地帮她视泪,“你别哭啊!”
岛上的风很大,刮得她脸生痛,或许她就应该认命。
“四哥,我们还是算......”林婠婠心中苦笑,不管他知道与否,难道要逼他与自己的父亲与世俗为敌吗?
傅羿安强势地打断了她的话,怔怔盯住她,“不准说丧气话,我这辈子的妻子,只能是你,你也只能嫁给我!”
他猛地把人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喉结微动,“你一直都是我的,他只救了你一次,就感动了吗?”
林婠婠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听着那心跳强健有力。
傅羿安等得有些心急,垂头就吻在了她的额头上,“婠婠,相信我,不管是谁也阻止不了我娶你!”
这些时日,她其实一直强撑着,哪怕是睡觉都是提心吊胆啊,如今在他怀里,她便彻底放松了下来。
或许,有他这句话,她就应该心满意足了!
林婠婠盯着院中的绿叶丛中那点缀般的花蕾,在秋中摇曳轻晃,带着一缕清香,却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错觉,就好像是一种希望,不管多么渺小,也会开花结果!
或许上天也是眷顾她的,她一次次都化险为夷,说不定哪天他们两人就会喜结连理呢?
林婠婠在心底默默地念了一句:四哥,我相信你!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
傅羿安见她终于昏睡了过去,暗暗松了口气。
傅羿安刚把她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程丰就推门进来了,面带愧色,“爷,南狄那个耀宁,让他给跑了,他们抢了船又逃回了大海......”
“哦!给文淮传信,让他们直接开战,朝南狄境内进攻!若南狄皇帝不肯交出耀宁,我不介意灭了他南狄!”
傅羿安微眯双眸,唇角勾起一丝冷意,烛火映着他凌厉威严的脸,祸害大夏子民,他便一走了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要让耀宁付出惨重的代价,哪怕有家有国也不能回,从今日起彻底沦为丧家之犬!
大夏昭和五年,盘踞在安南境内的三婆教教众被一举歼灭,沸沸扬扬的海神现世之谜终被昭告天下,三婆教被定义为邪教,不准任何民众再信奉。
三婆教的教首和核心教徒被处以极刑,其他余孽东躲西藏,很快都被缉拿归案,那些历年冤死的圣女家庭终于得以沉冤昭雪,还得到一定的抚恤,这是后话。
两日后,马车摇摇晃晃,林婠婠猛地睁开双眸,“四哥,这是哪儿?谢长宴怎么样了?”
“边陲,他没死!”傅羿安凝望着天空盘旋的鹰隼,回答得言简意赅。
他们离开的时候,谢长宴还没有醒。他便把天山雪莲留给了谢长宴,可今日得到的线报,谢长宴已秘密离开安南,不知所踪。
他们所寻回的火炮,只有藏在山洞里的那部分,另外,藏在安南户都府的那批则不翼而飞。
不是谢长宴搞得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