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面色错愕的看着老乞丐,问道:“这件事真是你干的?”
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老乞丐亲口承认,还是让他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打上别人山门抢秘籍,还要将别人狠揍一顿,脱光了绑在树上,唐宁以为他已经很清楚老乞丐的底线了,没想到他用事实证明,他根本没有底线。
老乞丐道:“我打败了她们不假,把她们绑在树上也不假,但是说我玷污了那几个女人,这就纯属是污蔑了,老夫做人是有底线的……”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污蔑,暂且另说。
老乞丐以一敌十,还能将他们打败了绑在树上,在黔地,面对万蛊教时,有他一个人在身边,胜过几百上千的护卫。
唐宁看向老乞丐,说道:“听说黔地的酒不错……”
老乞丐生平,最好两件事,一是美酒,二是武道,如今他将对于武道的寄托全都寄托在了小小身上,日常还是酒不离身。
“何止不错?”老乞丐脸上浮现出追忆之色,说道:“老夫年轻之时走遍天下,发现这世间之美酒,没有一个地方比得过黔地——不过你也不必用这个来诱惑老夫,任你说的天花乱坠,黔地老夫也是不会去的。”
老乞丐将小小带到楚国的帐,唐宁还没有找他算,是看在他是小小师父的情分上。
在唐家白吃白住白拿酒,还诱拐他的妹妹,同样是寄人篱下,老郑就知道不能吃白食,日常做他的护卫以示报答,从这点看,老乞丐和老郑的素质,相差甚远。
最重要的是,即便他是小小的师父,也不能不经过唐宁的同意自作主张,擅自带她离开长达半年之久。
老郑的女儿囡囡跑过来,看着唐宁,说道:“唐宁哥哥,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囡囡喜欢听故事,家里的丫鬟肚子里的故事都被她掏空了,所以她经常缠着唐宁。
唐宁脑海中的故事多得是,每天不重样,讲上十年也讲不完。
唐宁让她坐在小凳子上,看了老乞丐一眼,说道:“今天给你讲两个故事,一个故事叫东郭先生与狼,一个故事叫农妇与蛇……”
“从前啊,有一只狼被猎人追赶,东郭先生救了它,狼却恩将仇报要吃东郭先生……”
“很久以前,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农妇在路边发现了一条蛇,以为它冻僵了,于是就把它放在怀里,蛇在农妇的体温温暖之下,终于苏醒了,苏醒之后的蛇却咬了农妇一口……”
……
囡囡听完故事,蹙起眉头,说道:“先生教导我们,做人要知恩图报,东郭先生救了狼,狼却要吃它,农妇救了蛇,蛇却要咬她,他们一点儿都不懂得知恩图报……”
唐宁看着她,说道:“不只是动物,有些人也不知道知恩图报,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白住,却不思报答,囡囡以后要擦亮眼睛,离那些人远一点……”
老乞丐慵懒的躺在椅子上,说道:“老夫就是这么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你奈我何?”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皮,天下无敌。
老乞丐已经承认自己不要脸了,唐宁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看了老乞丐一眼,说道:“那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小小听。”
“且慢!”老乞丐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