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才子甩出十首绝佳诗词,闪瞎了众人的眼,独占魁首。
诗会已散,但表演还在继续,这种热闹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天明才会结束。
天然居,一楼的亭中,众人还聚集在张贴有那些诗词的墙下。
有人回头看了看楼上的某个房间,面露疑惑,不解道:“居然不是萧小公爷,他身边的人是谁,以前为何从未见过?”
他身旁一人摇了摇头,说道:“不像是京师的大家子弟,他的那些诗词是从那里买来的?”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说道:“这十首诗词,首首都可传世,能写出此等诗词的人,怎么可能将之换成钱财,就算是真有,又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十位?”
有人不服气道:“你的意思,这是他自己写的,这便更是天方夜谭了,这十首每一首都风格迥异,绝非一个人能写出来的!”
“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他是谁。”一道人影从人群中站出来,摇头说道:“他做这种事情,可不是第一次了。”
人群中有人看向他,诧异道:“子楼兄莫非认识那人?”
曾子楼看着某个房间的方向,点头道:“他就是得到陛下圣旨嘉奖,在同一天写下‘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和‘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的灵州解元,唐宁。”
“什么,他就是唐宁?”
“可,可他当日只是写了两首,今日这十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
“你们不了解他。”曾子楼摇了摇头,说道:“我猜他当日只写了两首,怕是因为,州试之上,只用写两首吧……”
他写诗作词能在豪放和婉约之间来回转换,对千古绝对能像吃饭喝水一样张口就对出几个下联,一会儿征战沙场一会儿归隐田园,一会儿携妻同游一会儿死了丈夫,也就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上元之夜的天然居,不仅有诗会,还有表演。
来自灵州的曾子楼在下方滔滔不绝的讲着唐解元的英雄事迹时,萧珏走出房间,一个人占了一处桌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的舞蹈。
一道身影从旁走过来,走近时,对他拱了拱手,笑道:“萧小公爷。”
“原来是唐二少。”萧珏瞥了瞥他,随口问道:“找我有事?”
唐昭笑了笑,问道:“萧小公爷和今夜的诗会魁首很熟悉吗?”
萧珏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唐兄啊,我昨天认识的,怎么,你不会是嫌他抢了你的风头,要报复他吧?”
唐昭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看着萧珏,说道:“为了萧小公爷好,还请小公爷离他远点。”
萧珏眯起眼睛,看着他,问道:“唐昭,你什么意思?”
“萧小公爷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唐昭笑了笑,说道:“顺便说一句,这也是我们唐家的意思。”
“唐家……”萧珏看着他,面色微异。
唐宁不过是一个外地进京赶考的学子,和京师唐家有什么关系,而且看唐昭的样子,他和唐家,似乎有什么仇怨?
但他也只是诧异了一瞬。
唐昭体会不到他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
唐昭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名不副实的举人是什么感受。
唐昭更不知道,逛青楼叫十个姑娘却只能让她们喂蚊子是什么感受。
唐昭不知道,唐宁知道,唐宁不仅知道,还是救他脱离苦海的唯一希望。
现在有人要斩断他唯一的希望。
什么唐家二少,什么唐家,所有挡在他面前的,哪怕是天皇老子,也统统去死!
唐昭看着萧珏,微笑道:“这件事情,还请萧小公爷卖我一个面子。”
萧珏是大家子弟,他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择,也知道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和唐家相比,哪个重要。
“你的面子?”萧珏站起身,微笑的看着他,问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唐昭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他看着萧珏,表情逐渐阴沉下来,但更多的是不解,以及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