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打了解毒针退烧针,但朱来娣还是高烧不退,人不醒。
情况相当凶险。
这个时候,宗慧来了,她看过了朱来娣的血样报告,又询问了叶舒和黄老给她制定的救治方案,当下就道:
“她这情况应该是中毒入侵神经,这台血样机器功能不齐全,没有显示出来!”
这机器还是叶舒特地让霍亦晟跟上面申请的,刚运来不久。
叶舒:“我也有怀疑是这样,已经加药了。”
宗慧:“药的成分对,但是药性不够。”
像这种特殊的非常规的药,营区很少,至于宗慧报出来的几种特效药名,就更没有了。
宗慧:“我能弄出来,给我点时间。”
叶舒:“我给你打下手。”
亲眼见过她的操作之后,叶舒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果然是医药研发方面的专家。
如果她没有发生那些意外,她肯定早就名扬医学界了!
宗慧的药剂打下去半个小时,朱来娣的高烧果然就退了。
赵兴扬急的浑身都湿了,全是冷汗。
因为朱来娣高烧一度达到了40度,他慌得不行,不住地给她擦手心、胳肢窝、脖颈和额头,试图给她物理降温,让她好受点。
让她尽快退烧,尽快醒来。
直到她体温平稳,他才敢坐下来歇了口气。
朱来娣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赵兴扬,她对上他焦急欣喜又忐忑不安的眼睛,倏忽皱眉,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脑袋,因为脑袋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疼痛。
赵兴扬原本万千的心绪,都在这一刹那化为乌有,只剩下浓浓的担心,他上前捉住她的手,让她不要乱动。
因为她手上还在输液,防止跑针伤害到她自己,同时急切地问道:“小朱,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朱来娣死死咬着牙口,牙齿咬破了嘴唇也没吭声,直到缓过了那阵疼痛的劲儿,她才虚脱一般地躺在床上。
她浑身都是汗水,看着他,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是谁?”
赵兴扬一呆,表情错愕,盯着她看了好半晌,确定她的表情不似作伪,一颗心就狠狠沉了下去。
他道:“我是你的男人,我叫赵兴扬,你不记得了?”
朱来娣像是要回想,可立马头疼地皱眉。
赵兴扬赶紧阻止她:“好了好了,你别想了,我去把医生叫来给你看看。”
叶舒、黄老和宗慧一起来的,最终诊断结果:“应该是毒素侵扰了神经,导致她脑神经受损,影响了记忆。”
朱来娣的记忆受损是有局限的,比如她不记得赵兴扬,但却记得自己结婚了,她丈夫不喜欢她,她想生个孩子,对方也不肯配合。
比如她记得叶舒她们,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营区。
比如她记得向家几个男人试图对她不利,但她却忘了他们的长相和具体身份,更加忘记了自己一路走来遇到的艰难险阻。
除此之外,她听不得大声,只要声音一大,她立马就会感觉脑袋要炸裂一般的疼痛。
她自己也不能高声说话。
最后,叶舒总结:“这是神经受损的典型表现。”
赵兴扬着急:“那她还能恢复吗?”
宗慧嗤了一声:“天方夜谭。”
黄老没吭声,但私底下却和叶舒商讨:“或许可以试一下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