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可恨的就是。
段清梨还让她无辜的姥姥身体受伤,住了医院。
而裴让,就算不知道这一切,那他也是帮凶。
伊桃流着泪冷笑,“你要告诉我什么?告诉我和段清梨和谐相处?”
“裴让,你爷爷会帮我和你离婚,而我根本不想看见你,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就反胃!”
裴让一愣,表情终于变化明显,拧起了长眉:“你说什么?”
眼泪还在顺着脸颊往下落,可她的大眼瞳里尽是恨意,“看见你恶心,反胃!”
话到此,她趁裴让有些震愕时,匆匆下床,走到卧室的写字台前,慌忙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把她以前削铅笔用的美工刀,抵住了自己的小腹,“如果你还想着,折磨我才算完……”
“我就是毁了自己,我也不会让你如意,裴让,就在今天,你和段清梨,在我心里就是最恶心至极的两个人!”
她因太过激动,丝毫没发现,美工刀的刀尖已经刺破了她的肚皮。
那在她白皙小腹上滑落的一滴猩红的血,让裴让彻底滞住。
他眼底的淡然也迅速消失殆尽,被慌张所掩盖,“你把刀给老子放下!”
即便慌张,他说话的语气却很凶。
伊桃梗着脖子,“你滚!”
裴让脚步没动,但眼眸里又掬上怒意,但此刻的怒和之前却略有不同。
“我他妈再说一遍,给老子把刀放下!”
“你滚出去!”伊桃瞪着他,“滚出我姥姥的家,快!”
裴让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显露一抹烦躁,似乎又欲发火时。
“叩叩。”
卧室门被敲响,同时门外传来邻居家奶奶的声音,“桃桃呀,你姥姥怎么样了,我们姐妹几个,现在有时间,能不能一起去医院看看她哇!”
这道声音,让伊桃和裴让双双一愣。
但伊桃没有动,而裴让却露出疑惑,低声问她:“姥姥怎么了?”
伊桃闭上了眼,没有回答。
现在就在门外。
季悬和三位老奶奶站在一起。
刚才他就是觉得,若想阻止裴让和伊桃同处一室,他应该做不到,得让别人来。
所以就出去叫了一下邻居家的奶奶。
奶奶们没听见声音,便又敲了敲门,“桃桃啊,你在里面吧,现在只有你能照顾你姥姥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音落。
门开了。
裴让表情虽依旧淡然冷峻,但视线却复杂疑惑。
正要开口,他看到了双手插兜,仰着脸在笑的季悬。
他的眉峰顿时敛起,而季悬从他脸收回视线,对三位老人道,“哎呦,没想到桃桃的丈夫竟然在,可能桃桃现在有点身体不适,三位奶奶,明儿个大家再去医院看望姥姥,你们看成不成?”
三位奶奶互相看了看,“成,那就明天。”
其中一个还看着裴让,问他,“你们姥姥现在情况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