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时,他与裴让之间的距离拉出了一米多远。
而季悬脸上虽表现出不屑,其实心里已经脏话连篇。
实在搞不懂裴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明他也刷到过他在机场候机的视频。
而裴让的情绪并没因季悬的话而波动,只是那双漆黑的长眸却愈发阴森,明显蓄着一团即将爆发的风暴。
他走进来,手看似只是轻轻一甩,门关上的动静却非常震耳。
他又从季悬身上收回视线,在房子里淡淡扫视一眼,看其他房间的门都开着,独独伊桃过来这里住的卧室关着门,他眸色更阴鸷,朝那间卧室迈开了脚步。
季悬眸子一压,退到茶几边,身子稍一倾斜拿起了桌上的烟灰缸。
伊桃想着季悬应该不会耍流氓,她便只是把卧室门给关上,并没有打保险。
现在她才刚找出一身休闲衣服,正脱掉睡衣在穿文胸。
刚才她双手背在身后扣文胸的扣一直扣不好,现在就把胸罩转到了前面扣。
正专心时,门便传出“吧嗒”门锁被收进去的声儿。
突然的声音带来惊慌,她愣怔了片吗秒才反应过来,刚进抓起一件衣服时,门已然被推开了。
她与裴让的目光就那般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登时,她更是变得惊恐,双臂下意识缩紧了一团,手里拿起的衣服不知该往哪里遮,就成了呆呆的拿在了手中。
喉头也瞬间卡壳,连气息都断了半截。
人人都说,冤家才路窄。
她和裴让是冤家吧。
他若迟来三分钟,她就换好衣服,和季悬出去了。
裴让的神色还是毫无波澜,只是那双眼皮微垂的眸却更加可怖,在他把门重新关上,并打上保险时,冷彻入骨的视线还从下往上的将伊桃匆匆一端量。
她已经把睡衣全脱掉了,身材直白的展现在了男人眼前。
那圆的当真叫人血脉喷张,就像被装了水的肉粉色的气球,在微风里微微下坠。
小腹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但臀却圆润如蜜桃一般,腰如水蛇那样纤细,但胯骨却微宽,宛如一条极为勾人的“S”曲线。
不刻。
才被她拖到发亮的白色地板上传出鞋跟碰撞的声响。
伊桃的睫羽用力打了个颤,人也缓缓往后退,又因脚后跟被绊了一下,人摔坐在了床上。
旁边就是她之前盖过但没整理的被子,她赶忙拉过来,盖在了身上。
她喉头咽了咽,终于启唇说了句话,“你滚……”
裴让走在了她正对面,冷冷的目光垂下,看了眼她还有淤青和结痂的膝盖,接着脚尖用力,分开了她并拢的脚尖,把一条腿卡在她的双膝之间。
男人的西装裤上沾染着秋夜的冷意,传至伊桃的皮肤,她肩膀微微颤抖,脊背到底还是起了一片寒意。
裴让喉结滚了滚,在眼皮缓缓掀动时,伸手狠狠握住她的小细手臂,大力一扯,伊桃被迫又站起了身。
她个头一米六五,虽然在女人堆里不算矮,但裴让身高有一米八八,皮鞋稍有两厘米鞋跟就一米九出头,如此对比,压迫感就如看不见的阴霾,瞬间积压在了心头。
心脏猛然紧缩,她舌头也发紧,呼吸和言语都卡在了嗓子眼。
裴让拽着她手臂的手没松开,这时,他的另一只手拢住她的腰,身子往下倒去,两人在伊桃反应不及时倒在了床上。
他突然出现时带给她的恐惧被倒下的晕眩感冲破,在裴让稍抬起身子的时候,她开始激动反抗,通身挣扎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滚开!”
“脏手?不脏,洗过。”裴让语调淡淡的,甚至依旧感觉不到他的情绪,但声音磁沉的亦如猛兽嘶吼前的威慑。
并时,他双手都拿住她的手臂举过她的头顶,再用双腿束缚了她的腿。
伊桃挣扎不过,但依旧在挣扎,声音也更加激动:“我说的不是这个脏!别用你碰过段清梨的手碰我!我嫌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