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有悔改之心,就把你做过的恶事都说出来,我会看在你付出代价的份上,给你一条后路。”
段清梨咳嗽了一声,然后磕磕巴巴的开始用力发笑。
越笑,眼泪越多,也说:“嗯,是我做的,过去是我算计的伊桃……”
“可我这样说,你真的信吗?”
她在挑衅。
裴让的眸光变得冷厉,握住的手指关节泛出白色。
倏尔,他缓缓松开,人起身,把手伸向段清梨的脖子,又如同捏鸡崽儿一般,狠狠扼住。
“到底是不是你?”
段清梨被他掐的眼睛憋大,发白的唇泛青,但如今的她没有一丝恐惧。
青唇一张一合,缓慢的,说着话。
“顾嘉言,让我这辈子不能再生育,他敢这样对我,就敢把我过往所有的事,都公之于众,我完了,让我死……”
裴让眼底的愤恨更甚,他虽没有说话,但手指又收紧了几分。
立时,段清梨眸光涣散。
周回及时过来,握住了裴让的手腕,“她如果真死在这里,你必定会受牵连。”
裴让好似没听见,低沉暗哑的声音极为慑人,“说实话,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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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梨紧抿住了嘴,而看他的眼神里,也迸发出恨不得把裴让千刀万剐的恨意。
两人僵持了很久。
直到外面传来了动静,周回严肃叫了下裴让的名字,裴让眸瞳一闪,收回了手,“不说,那就耗着。”
段清梨用力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嘴里往外溢出了好几口鲜血。
不等裴让反应,就有一行人进来,并时哭天喊地的声音传出。
“姐姐!”
“女儿!”
是杨莎丽等与段清梨较为亲近的经纪人、助理,还有段家人来了。
裴让神色更沉,要走。
却被一位与段清梨有几分相似的秃头中年男人拦住,“小裴总,你……”
“事是谁做的,段总你心里清楚,”裴让没给段清梨的父亲说废话的时间,“你女儿的医药费,我会负责,其他的,和我无关。”
他带着周回毫不犹豫的走出了病房。
……
伊桃吹干头发就开始洗衣服,收拾。
姜晚迎就坐在沙发上,一边打游戏,一边和她搭话。
伊桃收拾的有点心不在焉,一会儿看一次门口。
她的性格并不是人人可捏的软柿子,在小时候,还不懂得阶层这种事情时,她根本不吃亏。
现在她真的太想知道段清梨有什么黑料,然后想办法,让她付出代价。
而她的心不在焉,全然给姜晚迎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