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母神色温和,可那话,却是在把“伤害孩子”这项罪名扣在安云头上。
“孟云书,在场这么多双眼睛呢,你的儿子在哭,你不管不顾,我抱起来后他不哭了,你过来抢,我担心你动作太激烈伤害到孩子才会躲闪。”
她冷笑着:“我还没怪你把我抓伤,你反而还怪我抱了你的孩子。”
她将孩子还给言母。
“别说得好像谁稀罕抱你孩子似的。”
安云轻巧的将“伤害孩子”说成了抱孩子。
而且刚刚那一幕,在场有眼睛的可都看到了。
言知收起拐杖,抓过安云。
安云被迫弯下腰。
他看了看她肩膀上的抓伤,倒是不严重,只有一丁点血渗出来,而且这会已经结痂了。
言知冰冷的视线宛如一道冰棱,朝着孟云书射过去。
“给她道歉!”他说。
孟云书支支吾吾:“是,是她先抢宏宏的。”
言柳平恼怒道:“够了,今晚是你儿子的满月酒,你带着这个女人来就算了,要是敢毁了这场宴会,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他的眼睛与言知对视,言知清楚知道父亲的这个“她”是指安云。
父子俩之间的火燃烧得噼里啪啦。
安云慢条斯理的将丝巾整理好。
孟柏文刚刚去外面接了个电话,回来便见大家都聚在一起,似乎发生了事情。
他走进人群,忽然,目光触及到了一个女人雪白的背,那肩胛骨处,隐约有一道熟悉的印记。
可待他走近一点,想要看清楚的时候,一条丝巾已经将那一处遮得严严实实。
孟柏文眉头一皱,心中发紧,他无法确认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可是要人家把丝巾取下来专门去看人家的背显然不太礼貌,而且……此举很猥琐。
孟柏文到底还保持着理智,何况那个印记的形状,也不太像。
“发生什么事了?”孟柏文沉声问道。
“大伯,安云她想伤害宏宏,我们正要把她赶出去呢。”孟云书抱着孩子,孩子回到她怀里又哭了起来,这下就显得真是安云把孩子弄哭的一样。
孟柏文看了看安云和言知。
安云伤害孩子?
他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安云,你敢伤害我外甥!”孟云赋从孟柏文身后跳出来,像个炮仗似的,对着安云。
安云翻了个白眼。
她觉得她现在就是一百张嘴,也不可能说清楚。
因为言家,孟家都是一起的,他们只会相信孟云书。
那她还是不说了。
安云走到言知身后,微微抬着下巴,自信而又淡定。
就这份气性,让孟柏文又欣赏了一波。
然而不等他一巴掌拍在孟云赋的脑门上,言啸就气呼呼的揪着孟云赋的衣领。
“你说过你要认安云姐当唯一的姐姐,你是不是想让我当着大家的面再把你那个发誓的视频播放一遍?”
孟云赋的气焰一下子被熄灭了。
“啸哥,我错了。”
“跟我安云姐道歉,乖乖的。”
孟云赋耷拉着脑袋对着安云:“安云姐,对不起,刚刚是我态度不对。”
孟云书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孟云赋。
如今连孟云赋都不帮着自己了吗?
孟云赋被言啸制得服服帖帖,他微微抬头,看安云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里莫名的沉了一下,有一种闷闷的感觉。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好像有点怕安云了。
言柳平出声:“安小姐,你想留下参加完满月酒也可以,但请你不要再生事,否则,到时候把你丢出去难堪的人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