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病了,你连半分钟都不肯留下陪陪他吗?”言母伤心又失望的看着儿子。
言知放在腿上的手捏成了拳头。
“就算他有千般错万般错,那也是你的父亲啊,你怎么能这么冷血,连你爸爸生病也不管。”
“还有云书,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就算你们要搬出去住,那云书也该跟你一起生活。”
言母走到他面前来,目光恳切而又慈爱,她蹲下来,握住了言知的手。
母亲的手很温暖,而他的手冰冰凉凉,宛如他冰凉的心。
“言知,云书是个好女孩,你不能再辜负她了。”
“至于那个安云,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
言母苦口婆心想要劝劝儿子,一家人,就该和睦,孟云书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两家人又是门当户对。
言知没有吭声,他只觉得很无力。
面对家人,他深深地感觉到了无力。
他把手从母亲的手里抽了出来,清冷的眼神中还夹杂着绝望。
“你们不过是趁我昏迷举办了一场一厢情愿的婚礼,她就成了我的妻子了?”言知讥讽的笑着:“是不是哪天她怀个别人的孩子,就说是我的孩子了?”
他的话刺痛了孟云书。
“言知哥哥!”她受伤的尖叫:“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不是那种人,我爱你,我怎么会去怀别人的孩子!”
言母也严肃的谴责他。
“言知,你太过分了!”
言知的无力感越来越重,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跟他们沟通。
那一场荒唐的婚礼,他不可能承认!
“父亲的病无碍,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母亲您有时间还是好好照顾他吧。”
言知留下话,抬了抬手,钟宇立即推着他,决绝的走了。
钟宇心里很同情自家老板。
老板明明很关心言董,可言董太太却还谴责老板不关心。
如果不关心,老板刚刚也不会拉着医生谈论那么久如何给言董用药。
更何况,他们竟然在老板昏迷的时候依旧举办婚礼。
没有新郎官的婚礼,他还是头一次见识。
言家人莫不是疯了吧。
老板真是一棵没人爱的小白菜。
回到别墅,钟宇叹气:还好老板还有乐乐这个小棉袄。
言知回来便听到一阵小提琴曲。
乐乐如今拉小提琴的风格,隐隐有了安云的影子。
她就像是安云的缩小版。
不论是拉琴的姿势还是表情,亦或是曲子的风格,都和安云一模一样。
“安云那边今天如何了?”言知问。
钟宇一直让人关注着,每天都有人跟他汇报情况。
“安小姐很听话,一直卧床静养,积极配合医生做康复理疗,医生说应该再有一周就能回家休养了。”
琴声停了,钟宇推着言知进去。
乐乐见到爸爸回来,放下小提琴就冲了过来。
“爸爸。”她扑进言知的怀里:“我们今天期末考试了喔。”
幼儿园还有期末考试呢。
“考了多少分?”
乐乐:“一百分!”
“我们乐乐真厉害。”言知满目笑意的摸着女儿的头。
乐乐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