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能说说这一次排练的结果吗?能透露一下吗,我们能给你做一个专题吗?”
“……”
数不清的记者汹涌而来。
陆远看着这些记者以后,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一声不吭离开,而是露出非常亲切的笑容,一一地跟记者解释着一些东西。
夕阳下,陆远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本来想趁机搞事的记者在看到陆远这种感染力与笑容以后,他们不自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陆远并不知道好莱坞那边和华夏那边的情况,在听到一个叫贾克斯的导演攻击自己,疑似在引战之类的话以后也并不怎么在意。
从出道至今,这些乱七八糟攻击自己的情况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现在这些东西在陆远看来连回应的必要都没有。
当接受完采访以后陆远徐徐地坐上车,随后看着汹涌的人群以及远处的那一条莱茵河。
他闭上了眼睛。
……
接下来的几天里,排练一直都不成功,第一乐章成功后,又卡在了第二乐章。
事实上,陆远让交响乐一直从第一乐章演奏到最后一个乐章。
从头到位都没什么问题。
可是陆远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这种不对劲的情绪一直在陆远的心中缠绕。
白天,陆远一直呆在金色大厅里,晚上,陆远又会很努力,如同海绵一样开始补充着各种各样的知识。
王矜雪也注意到自己丈夫的不对头,好像从第一天排练回来以后,陆远又开始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你说他着魔了也不是,整个人看起来和平常没两样,但是,你说他没着魔,王矜雪又感觉陆远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偏执的东西开始被激发出来了一样。
等到八月八日傍晚的时候,王矜雪终于来到努力准备的陆远旁边。
“陆远……”
“啊?”
“你有没有感觉你不对劲?”
“不对劲?没有啊。”
“真的吗?”王矜雪注意到了陆远眼神之中的血丝。
她更加确信了。
“……”
陆远起初回过头认真地看着王矜雪,觉得没什么地方不对,但随后在王矜雪淡淡的,又带着温柔的眼神注视下,陆远终归是默默地点点头。
“休息一下吧,你好像很累……”
“是嘛……”
“我们去莱茵河边散步吧,那里的风吹得很舒服,好吗?”王矜雪轻轻地牵起陆远的手。
“好。”
陆远把稿子塞进口袋里,也不倔强,随后拉着王矜雪的手走出了房间。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头。
那是一种极为不自由的不对头。
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掌控住他,令他完全无法宣泄。
而且……
他脑海中时不时地出现另外一种声音的旋律让他分心。
但是,他又想不到这种声音是啥。
……
漫步在莱茵河的河边,陆远抬头看了看月亮。
晚风吹得他很舒服。
皎洁的月光照耀下,陆远牵着王矜雪的手慢慢朝前走着……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那种不太适应的感觉不见了。
同时那种想不起来的旋律也开始不见了。
“这里好美啊!”陆远突然感慨“真想一辈子,就这样,一直牵着你的手。”
“是啊,很美。”王矜雪点点头“我也一样。”
两人就这样一步步朝前走着,恬静而又平和。
时间一点点过去……
河边的行人越来越少。
就在两人准备回去的时候,陆远看着河水,他神使鬼差地停了下来。
本来很平静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得不对头了。
他似乎又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旋律。
敲击着他的心脏。
让他又想不起来。
“怎么了?”
“矜雪……维也纳是不是还有另外一条河,叫多瑙河?”陆远突然问道。
“嗯,对,离这里不远,不过不如莱茵河有名,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
“嗯?现在?”
“对!就是现在,要不,我一个人去看看?”
“陆远,深夜你一个人去多瑙河不安全……我还是我陪着你吧,如果可以的话,跟贝纳说一下会比较好,我对这里不是很熟。”
“额……”
陆远茫然地看着王矜雪。
我一个人不安全,陪着?
他挠了挠头。
觉得这话不对。
等等。
我一个男的深夜在外面不安全?
……
凌晨。
贝纳带着一行人陪着陆远来到多瑙河。
当陆远一下车,看到多瑙河以后,他突然感觉仿佛脑子“轰”一声。
随后……
“灯有吗?”
“灯?”
“对!”
贝纳奇怪地看着陆远拿出纸和笔。
然后……
他感觉陆远整个人的情绪完全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