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医院门口的江初,仰靠在车里,目光淡漠看着急诊室入口。
他一只手夹着烟伸出车窗,懒懒垂着,任由烟头静静燃烧,直到烧到烟蒂,他才感觉到痛。
看了眼窗外的手指,任由被风吹得猩红的烟头,烫伤自己的皮肤。
好似只有这样,心才不会痛。
直到看到林若汀他们出来,这才扔了烟蒂,起身开门下车。
林若汀抬眼看到他突然出现,略显疲惫说:“你还想干什么?”
江初无言以对,微张的唇,几次想说什么,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林若汀想到哥哥的手机还在射击馆,听哥哥说,她的包也在那边。
“把我的包还有我哥哥的手机,还给我。”
江初猜到在射击馆,低声下气说:“我带你去拿。”
林若汀想了想,“我先送我哥哥回酒店,然后去找你拿东西。”
闻言,林尽染看了眼她。
林若汀知道他想说什么,转头对他说:“哥哥,放心。”
“我送你。”江初拦住她。
她挣扎了下,还是被他拉上车。
把林尽染送回酒店后,林若汀重新上了车,却依旧坐在后排。
江初立在车外,看着后排的人。
林若汀偏过头,不与他对视,眉眼间的阴郁未散。
江初一路上都隐忍着林尽染靠着她,早已失了耐心,见她坐在后排,胸腔更是闷痛难受。
可他自觉理亏,也就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上了车,一语不发开回射击馆。
在前台拿回林若汀的包和手机,正准备送她回学校。
两人走出射击馆,林若汀却没有上他的车,然后沿着人行道一直往前走。
江初也没叫她,只是紧跟在后。
走在前面的林若汀突然止步回头,“我可以自己回去。”
“林若汀,”江初彻底失去耐心,“你真以为我可以无底线哄你吗?”
夜色下,橘黄色的路灯照在两人身上,投下两道交缠在一起的阴影。
身侧的湖面时不时有风吹来,将她的长发舞动。
“用不着你来哄我,我消受不起,但你欠我哥一句道歉。”
江初极力争论,“是我把他的头打破的吗?”
“如果不是你强压着人不放,他会把头撞破吗?”
江初定定看着林若汀生气的模样,
她越是这样,
表示她越在乎林尽染。
而他江初呢,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对,我就是罪无可恕!”
江初轻轻哂笑,上前一步,眼神逐渐冰冷,
“可是怎么办呢?你能拿我怎么办?”
林若汀拧眉怒视,“你!”
最后只说了句,“无耻!”
“你在刚认识我的时候,不就知道我是这样的人。”
江初微微眯眼,“难道你是现在才知道,我有多卑鄙无耻吗?”
林若汀面对坦诚表露自己的江初,说又说不过,更别说打,最后她取下脖子上的项链,塞到他手里。
“江初,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江初低头看了眼掌心闪着微光的项链,讥诮地笑了笑,这才掀起眼皮看她。
“既然你不要,我留着还有什么用。”
说完,侧过身,扬臂朝深色的湖面一扔。
一道银色的光划过夜空,最后湖面的远处传来微小的“噗通”声响。
林若汀怔怔看着湖面泛起的涟漪,盯了几秒,又转头望着江初。
“那可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这次不是掉在草坪,几乎没有再找回来的可能。
她懊恼地撑着栏杆准备翻过去。
江初将人拉下来抱紧,“我什么都留不住,是不是?”
林若汀气得呼吸加重,再说不出话来,用力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