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宣纸上写着:
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克之者何?杀之也。
杀之则曷为谓之克?大郑伯之恶也。
曷为大郑伯之恶?母欲立之,己杀之,如勿与而已矣。
段者何?郑伯之弟也。
何以不称弟?当国也。
其地何?当国也。
齐人杀无知何以不地?在内也.....
这张纸上正是《春秋公羊传》隐公·元年开篇《郑伯克段于鄢》。
钟繇眉头微皱,不禁冷哼一声:“贾将军,这就是你的所谓发明?”
贾诩背负双手,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容,“对啊。本将军刚才不是说了吗,石经虽然可以不朽,也可以明典经文,但是不利于传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想啊,石碑就那么些,都放于京城,全国儒生成千上万不止,他们要学习儒家经典,总不能个个都跑来京城。”
钟繇微微颔首,似乎有些明白了贾诩的意思,但还是追问:“所以,你就拓印这片,通过纸张传播?”
贾诩笑而不语,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钟繇不以为然,“这拓印方法也不是第一天出现,自从老师主持的石刻广宣于众,早有聪明好学的儒生请熟练工匠,琢磨出了这拓印之法。谈不上你的发明创造。”
贾诩摇头否认。
蔡珍叉腰嚷道:“大叔,拓印我们早就知道,当年我听爹爹说,洛阳太学生就很多人跑去拓印石经,你这不是老生常谈。”
贾诩回答:“妹妹,麻烦瞪大你的卡姿兰眼睛,你再仔细瞧瞧,这是不是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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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拓印?
钟繇看贾诩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慎重的性格,让他没急着再下结论。
钟繇从头到尾,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宣纸,包括样式、材质、笔墨都没有落下。
贾诩故意问:“元常,可看出哪里不一样?”
钟繇,字元常,本身就是闻名于世的书法大家。
钟繇并没有理会贾诩的打岔,而是再次拿起宣纸仔细地闻着它的气味,确认这是印刷品所特有的味道。
然而,当他看到纸上熟悉的字迹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那独特的飞白笔法,分明就是师傅的笔迹!
这种字体独具特色,其笔画中有的似鸟头燕尾,有的似鸟头凤尾,横竖笔画丝丝露白,飞笔断白,燥润相宜,仿佛是用枯笔写成的一般,因此被称为飞白书。
而飞白书也被称作“草篆”,乃是由蔡邕首创。
面对这样的情况,钟繇开始陷入沉思,对这张纸感到十分疑惑。
贾诩见他如此,再次强调这并非拓印之物,但为何笔迹却与师傅如出一辙呢?
难道有人在刻意模仿吗?
此时,贾诩看着仍在思考中的钟繇,果断下令让胡车儿等人站直身体,将宣纸展开并竖立起来,以便让在场的众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众人看到这一幕后,又开始议论纷纷,各自发表自己的看法。
钟繇突然问道:“正常拓印应该是黑地白字,你这为何却是白底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