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宁眼珠子转了转,便用胳膊轻轻撞了撞站在一旁暖安的胳膊,小声提醒:“照主子说的做。”
暖安挠了挠头:“哦。”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主子和暖宁都这般说了,那便还了就是。
......
春杏将画像逐一卷好收起时,沈南星的目光不经意间从最后一幅画像上掠过,很快又看了回来。
“这个人......”
春杏的目光也跟了过去:“这是工部尚书家的嫡子,胡霖胡公子,也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小姐您认识他?”
沈南星蹙眉想了想:“不认识,收起来吧!”
只是隐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不过这些男子都是京城人士,偶有见过也不稀奇。
正在这边将画像刚刚收好时,南苑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沈南星依旧坐着没动,几个丫鬟已经全都挡在了她的前面,暖安和暖宁的手已经按在了身上藏的匕首上。
门口,是一脸暴怒的谢廷煜。
“沈南星,你既回来了为何不去心兰苑找本王?”
沈南星手一抬,几个丫鬟就退到了她的两侧。
她一手支着脑袋,懒懒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哦。那地方太破了,不想去。”
谢廷煜本来就生气,这会听了这女人的话,气得更是眼睛发红。他用手指着她:“心兰苑这么破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变卖了心兰苑的东西!”
沈南星惊讶:“怎么会是我呢?大家伙都看到了,明明是管家卖的,王爷怎么冤枉人呢?”
“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管家?”谢廷煜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吃了。
沈南星一脸无辜:“你说是我指使管家卖的,那卖东西的银子可有一文钱给我了?”
“你!分明就你与傅九离那阉狗里应外合,诓走了本王的银子!”
沈南星神色蓦然变冷。
“暖安暖宁,打!”
她话音刚落,暖安与暖宁二人身形一动,闪电般来到了谢廷煜旁边,劈头盖脸就将他暴打一顿。
“来人!来人!把沈南星给我捆起来!”
“把这两个丫鬟给我杖毙!”
“王府的侍卫何在?还不来救本王!”
“沈南星,你不得好死!”
“......”
可无论谢廷煜怎么喊,直到他被打得满头包,晕死过去,也没等到人来救他。
王府侍卫众多,自然听到了王爷的呼喊,也循着声音赶来了。
可他们却靠近不了一步,纷纷堵在南苑大门外不远处,无法再前进一步,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只能听着王爷的惨叫,却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就在他们面前,有四人站成一排,牢牢守在南苑门口。
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也不许他们发出声音。
凡小声嘀咕了一句的人,这四人中任意一人但一挥手,都不用靠近他们,发出声音的人就已经倒地不起了。
他们身上的气势也让人胆寒,进不得,退也不敢。
四个桥挺着腰杆站在那里,活脱脱四尊门神。
就看谁敢吵主子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