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看看江陵府和江南两路的北方是什么!”
桓王举起舆图看了看,不就是条长江吗,这有什么...
文彦博见桓王不解,轻蔑的撇了撇嘴,但是很快收敛了起来,走到桓王边上,指着舆图道:“从江陵府,过洪州,到江宁府,从扬州入京杭大运河,直达河北路!
这是一条辎重运输路线啊,我看这盛弘不应该叫江南转运使,应该叫长江转运使!”
说完这话,见桓王仍然不解,文彦博开口道:“齐国公府和盛家有嫌隙,此次官家让齐国公掌管漕运,而漕运必须经过盛弘所辖区域!
燕国公是盛弘的女婿,所以他在粮草问题上肯定会尽心尽力。
可内报上又说,齐国公之子齐衡被官家送到了陇右为县令,齐国公要是想他儿子平安,也不敢出现差池...
他们二人在粮草问题上,可以放下嫌隙站在一起,可若是发生了别的事情,他们还能一心吗!
齐国公的漕运使是从三品,盛弘的转运使也是从三品,齐国公府亲家是文官,盛弘的女婿是国公,二人又有嫌隙,出了事情自然双方都不会向对方妥协!
官家这样做,既可以确保盛弘在江南有所制衡,也能让齐国公在漕运这个油水大的衙门里不敢中饱私囊!”
说了这么多,文彦博口干舌燥,进屋端了杯茶水过来继续道:“官家心里还是稍微有些偏向于盛弘,若是他只有一个转运使,那和齐国公是不分上下的,可他还加了个知江陵府事。
江陵府横跨长江,盛弘随便寻个理由就可以控制漕运司去往川蜀之地的货物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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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文彦博看向皇宫方向,咬着牙心里暗道:“我还真是小瞧了他赵宗全啊!”
桓王听了这些,皱着眉头道:“你说这些干嘛,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今日来是想问你,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父皇如今对鲁王的样子你都看到了,恐怕不等鲁王成年,他就要被封太子了!”
赵策英现在危机感四起,之前没把这个幼弟当回事,可现在他天天和父皇待在一起,自己只能在上朝的时候才能见到。
而且听母后说,父皇已经很少去她那边了,再这样下去...
在禹州的时候,是自己陪着父皇吃苦,是自己陪着父皇刀山血海的杀向汴京。
也是自己挂帅出征,将兖王叛逆剿灭,血是自己流的,苦是自己吃的!
为什么得到好处的是那个庶子!
这文彦博也是,致仕后我将他留下,可他现在都在说些什么,什么重要他不知道吗!
盛弘官当的再大,和我有什么关系!
文彦博看了眼桓王,冷笑道:“谁说没关系,殿下没看到盛弘的幼子现在是鲁王伴读吗!
他若是起势,鲁王那边的势力更会水涨船高,更何况,燕国公的嫡长子也去了宫里,殿下您想想,他们三人年岁相仿...”
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过于直白,因为人的恐惧会让他自己进行脑补。
桓王此时脸色都有些发白,细想之下更是浑身颤抖,嘴里念叨着:“不可能的,长生是我表弟,是我嫡亲表弟!他不可能会背叛我的!”
文彦博大喝道:“殿下醒醒,燕国公徐寿虽然说是你表弟,可他不也是鲁王的表哥吗!
你凭什么会认为他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