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沈从兴来说吧,他在禹州的时候最多就带四五千士卒,还是厢军。
这次带着三万陇右军和五万厢军驻扎在大理,如果不是袁文纯派人过去帮衬着,就他哪个样子,调动兵马都手忙脚乱,而且还经常出现粮草不济,兵员掉队的情况。
好在陇右军副将训练有素,在他的帮衬下,这才没出什么大乱子...
并且他在禹州那群人里还算是比较会打仗的,这样都驾驭不了陇右军,就更别说别人了。
如果让小段他们去陇右带兵那绝对会出事的!”
说完这话,赵宗全抓住徐寿的手,真情实意道:“这兵马在你手里,朕是再放心不过的,休要再推辞...”
见徐寿不说话,赵宗全又道:“大娘娘将玉玺归还给朕的时候,和朕在相公们面前谈了条件,要朕履行先帝的遗诏,一定要派你前去北伐,收复幽云!
你一下子把虎符给了朕,朕在大娘娘和相公那里也不好交代啊...”
徐寿抬头,看了眼祠堂外,对赵宗全低声道:“幽云是定要收复的,可我怕桓王...”
听到徐寿提起赵策英,赵宗全板着脸对守在门口的赵策英招了招手,喊了声:“你过来!”
赵策英闻声走了进来,对徐寿弯腰拱了下手。
徐寿见状连忙起身,将赵策英给扶起:“殿下您这是何意!”
赵策英被徐寿扶起后,挣扎开来,依旧对徐寿拱了下手:“我当时一时糊涂,文相公说陇右军三十万兵马过多,让我将袁文纯的兵马留在汴京,我一时没考虑清楚,这才...”
说到这里,赵策英苦笑一声,抬头看向徐寿道:“相比起殿下,我还是更希望你喊我哥...”
徐寿一脸纠结,沉思了半天才开口道:“殿下,你现在是皇储,日后就是官家,君臣有别,我再怎么说都只是臣子,这兄弟相称日后还是免了吧...”
赵策英期待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可徐寿又开口道:“陇右三十万人确实是多了些,袁文纯的八万人留在汴京也好,京郊大营的部分兵马随着兖王宫变,已经不值得信任。
陛下登基后,借着皇城司找来的证据清理流放了一批,这也导致了京郊大营减员严重,一时难以补充。
如今汴京守备空虚,这八万人留下,填充于禁军之中,也能更好的拱卫京城!”
说着,徐寿扭头看向赵宗全:“陛下,这八万人够用吗,要不再从陇右调回两万,凑个整?”
赵宗全听了这话,低头沉思了会儿,摇了摇头:“不可,陇右军不可动,这是先帝遗诏,先前调袁文纯八万人南下已经是违背遗诏了,若是继续将这些人留下,日后难免会落人口舌,不行不行,还是让袁文纯直接回青海吧!”
不把这八万人留下,赵宗全自然有他的思量,这京郊大营离汴京太近,而且里面的领兵之人有些也是文官子弟,他们不考进士,走的是荫封这条路。
虽然说只是拿个俸禄,可毕竟是挂靠在京郊大营之中,将这八万人调去京郊大营,这万一日后文官动了心思,只需要用些手段就能将这些兵马给掌控在手里...
真到那天,朕就得继续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了,如若不从,那这兵马说不定就会成为他们发动宫变的利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