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疑惑。
今日樊楼不都是学子前来庆祝的,皇城司来干什么?
难不成,官家想在这些中榜的学子中,选几个称心如意的用用?
张衡却隐晦的指了指樊楼的某个包厢,对徐寿挑了挑眉头,便去了席间,推杯换盏去了。
徐寿见此情况,左右看看,走的离那个包厢近些,这才听到里面说的话。
或者说,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压低音量...
“我是不愿意中,不然,就那群书呆子,呵!”
“那群书呆子便是考上了,那又能如何,也不过是朝堂相公的玩物罢了,连这天下的局势都是看不清!”
“兄长所言甚是,如今这朝堂之上,整日里争论不断,这群书呆子便是中了,也是碌碌无为之辈!”
“要说这官家也是昏庸,如今不早日立太子,反倒是办起了科考,这选些书呆子与朝堂何宜?”
“要说起这个那话可就得多了,如今这朝堂之上,也就兖王和邕王二位,不知谁能取胜啊!”
“圣上无子,那朝堂之上的大臣们恨不得每日都跪在朝堂之上,求着官家早日过继宗室,这邕王庸碌,而兖王强干,这天下还不明了?”
“兖王出身高贵,母家是三朝重臣,荣华富贵绵延不绝,手下能臣武将比比皆是,除了他之外,这天下还能有谁能登上如此大位?”
“非也非也,手握三十万大军的燕国公倒向邕王之前,是兖王上位的可能性大些,可如今燕国公倒向了邕王,这天下啊,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徐寿在门外听着觉得不对劲,拉来传菜的小厮问道:“这间包厢里面这些都是谁?”
小厮垂着头低声道:“回这位爷的话,里面都是些落榜的举子,正发牢骚呢,还望这位爷切莫当真了...”
呵,落榜的举子,在这里非议立储之事,也不怕掉了脑袋。
徐寿自觉无趣,转身便打算要走,门内却又传来一句话,吸引住了徐寿。
“呵呵,那燕国公的好日子不多了!”
“为何?”
“我家父亲与兖王相交甚好,兖王不止一次说过,若是登上皇位后,定要寻个机会,将燕国公全家抄杀个干净...”
“汴京谁人不知,兖王和燕国公有旧怨,可这天下若是邕王上位呢?”
“呵呵,我父亲与兖王交好,听他回来后说,这几日就别让家眷出门了,邕王他估计是上不了位了...”
徐寿阴沉着脸,听着门内的对话,冷笑着走开了。
虽然说这些话在徐寿的耳边犹如放屁一般,可这些话也给徐寿提了个醒。
自己是不害怕的,可燕国公府中的家眷怎么办。
华兰此时有孕在身,这万一兖王宫变之时分出些人手来燕国公府。
徐寿虽是不怕,可毕竟华兰此时是双身子,这万一收到了惊吓...
而且勇哥儿还小,这万一出了点事情,自己的嫡长子啊...
万一,就算华兰和勇哥儿无事,可若盛家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