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王若弗吓了一跳,忙走上前,将卫小娘扶睡下道:“妹妹何须如此,你刚生产完,多多休息才是!”
卫恕意带着歉意道:“多谢大娘子体恤。”
王若弗从刘妈妈手中接过长松,放到卫小娘的身旁道:“孩子刚出生,离不开你,长松你就自己养着吧。”
卫恕意眼神中闪过一丝激动,但是想了一下还是说:“大娘子,小娘是不能养孩子的,先前明儿养在我这里就已经是大娘子发善心,哥儿我是真的不能养...”
王若弗摆了摆手,对卫恕意说道:“对外就说是我养的,放心好了,你是我请进盛府的,我相信你,再说了,明丫头在你这里养的也挺好的,我很喜欢,不像林...”
刘妈妈见王若弗越说越偏,在后面抵了王若弗一下,才将王若弗的话止住。
卫恕意笑笑,对王若弗道:“多谢大娘子了,孩子三岁的时候,还得拜托柏哥儿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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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弗知道,这是卫小娘在向自己示好,便开心的点了点头。
不用带孩子,日后他还得喊我叫娘,三岁正是讨人喜欢的时候,不像三岁之前,晚上哭喊起来,哪怕有奶娘带着,那还睡不睡了。
再说了,奶娘带孩子,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孩子若是夭折了,责任不还是我这个当大娘子的,官人心里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呢。
王若弗难得聪明一次,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盛老太太在门口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又想到了自己那早早夭折的孩子,落寞的走出了暮苍斋。
若是我孩子还活着...
房妈妈一直跟在老太太身后,直到回了寿安堂,房妈妈才开口道:“侯爷和大姑娘要是有个孩子,还得由您带。”
徐寿领了军职,日后可是要前往边关的,孩子年幼,哪能带过去吃苦,还不是得交给长辈抚养。
而勇毅侯府现在的亲戚又只有老太太这一人了,徐寿的舅舅在勇毅侯府出事后写了那封信,哪怕勇毅侯府风评现在好了过来,也没派人来扬州解释一下。
到时候,若是有了孩子,不交给老太太带,还能交给谁?
...
富弼送完聘礼后,又去了一趟军营看了看徐家军,便打算启程回京。
汴京好多事情呢,若不是徐寿给了信,官家也点了头,大相公怎能有时间来扬州。
聘礼送完了,该说的话也说过了,该卖的人情也卖了。
官家交代的事情,自己也办了。
该回去了。
朝堂之上很多事情还在等着他处理呢。
听到富弼要回京,徐寿亲自从军营驾车将富弼送到码头。
到了码头,富弼看着徐寿,带有一丝可惜道:“我对你从军还是觉得惋惜,你多好的一个读书苗子啊,唉。”
但是又骄傲道:“我奉官家的话去军营中看过了,很是不错,军队操练有素,看上去很有战斗力啊!”
徐寿对富弼道:“还是得感谢官家给的机会,从军不耽误习文,军队都是王兴在管着,我平时就去练练武艺,闲下来的时候也会看看书的。”
富弼拍了拍徐寿的肩膀:“说起王兴,他往汴京递信,说你现在已经在军中安插亲信,开始训练培养亲兵了。”
徐寿有些惶恐,莫不是官家听到王兴的汇报,有别的想法了?
富弼哈哈一笑,道:“官家让我告诉你,你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再说了,我富弼的学生,怎么能被一个配军架空!
有我在汴京帮你,你就放心做你的事情,若是有什么缺的,直接说。
还有两年你就要去与西夏作战了,不抓紧时间练点自己贴心的,那怎么能行,让我怎么放心!”
徐寿眼含热泪,对富弼深深的拱手鞠躬。
“多谢老师!”
“记住,你是读书种子,是士大夫阶层的人,我们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徐寿惊讶的看着富弼:“可我现在已经是勋贵,而且还...”
富弼打断道:“那又如何,史上最年轻的举人,不是士大夫岂不是笑话?
士大夫说你是士大夫,你就是士大夫!”
说完这话,大笑着走入船舱。
徐寿看着已经准备开动的船只,心里有点懵,自己居然还被士大夫阶级承认,本来以为自己继承了爷爷的爵位,领了军职后就会被士大夫排挤,没想到啊。
突然,富弼从船舱中走了出来,站在船舷上扔给了徐寿一个包裹。
“汴京大,居不易,我这身家只能送你们两个小家伙一幅字画了,莫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