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弟,为兄往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不知老弟手头是否宽裕……”
“程兄哪里的话,你是咱们盐商总工会的会长,我哪里敢记您的仇啊,小弟近日也继续银钱,不知道程会长……”
“……”
互相套路了半天,一两银子没借到,总商程之英很无奈,眼瞅着天黑了,要是再借不到银子,只怕明天的日头是自己这辈子看到的最后一次了。
五千万两银子,他们为首的几家总商,每家就至少要准备三百多万两。
虽然家中有上百万家资,但那是包括家族下面的田地和产业,莫非这些都要交出去抵税?
程之英决定去找老乡张大彪说说情,听说商人联合会会长张大彪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他的话应该能起点作用,能少交一些也不错啊。
第二日一早,扬州中的一处豪华酒楼中,程之英在此宴请张大彪。
虽然眼下缺钱,但作为富人一族,盐商的生活总还要维持着基本的排场,不然脸面何存?
酒过三巡,程之英搓了搓手,笑道:“张兄,你我都是老乡,认识也有十多年了,我说话也就不绕弯子了,不知您能否在皇太子面前帮我们徽商美言几句?”
张大彪随驾而来,一路上早已知道朱慈烺将对盐商动手,他也很无奈,自己的副业是盐商,也是中小盐商之一,来之前还刚补了税……
只是程兄弟这家大业大的,又是总商之一,所积欠的盐税实在太多了,张大彪也很无奈,他面露难色道:“程兄弟,不是我不想帮,而是太子殿下是铁了心的想要整治盐业,我也没办法啊。”
“那张兄能否借我一百万银子急用?”
虽然大清早借钱是大忌,此时的程之英也顾不上那么多,眼中带着期盼。
张大彪早就知道他会借钱,二话不说,从袖中取出一沓子银票,道:“这是明商银行的银票,一共有五十万两,我张某能力有限,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明商银行是大明近几年刚出现的钱庄,在全国各地主要城池都有分号,可持银票随时兑换,信誉极佳,大明各地做大买卖的商人将近一半已经接受了明商银行,扬州的盐商自然不例外。
程之英接过银票,依旧满脸的忧愁,这些年来程家虽有在盐业上发了大财,但赚的多了,平时的开销也非常大,虽有百万家资,奈何都是固定资产的多。
皇太子要的是现银,就在近日下午送到知府衙门,现在满打满算还差一百万两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张大彪见老乡愁眉苦脸的样子,提议道:“程兄弟,我有个路子,你让你半日便可凑齐银两。”
“是何路子?”程之英大急,聪忙问道。
张大彪指了指宽大的银票,笑呵呵道:“这明商银行便有放贷的生意,某听闻明商银行的东家吴掌柜就在扬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