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序说,“有些事情也是一样,不要将什么错都强加在自己身上,你只是一个小女孩。”
一个,有点可怜的小女孩。
贺时序离开了,在确定沈渔没什么大碍后。
他很忙,太忙,忙到陪沈渔住院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交代张姐,更加细心一点。
同时,在住院期间聘了一位护工。
能帮张姐减轻一些工作量。
霍母的身后事,也没有大肆操办,霍母喜静,霍韫庭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
霍父霍母的骨灰一同入葬。
生同寝,死同穴。
整个过程中,霍韫庭没有大悲,他很平静,平静的近乎麻木,操办完霍母的身后事后,转身投入工作。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工作了,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就连休息都在公司。
霍氏总裁办,原本就有一间专属总裁的休息室,独立卫浴都有配备。
司厌有一次特意半夜去霍氏。
霍韫庭的办公室,烟熏火燎,不知抽了多少支烟。
司厌沉着脸走进来,连劝也懒得劝他。
只问他,“你死了,霍氏打算留给谁?”
“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和江烨,既然不想活了,尽早留好遗嘱。”
漆黑的办公室,霍韫庭靠在办公椅上,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指间一点猩红。
犹如一缕游魂,他说,“好啊,留给你们。”
下一秒。
司厌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摔在地上。
霍韫庭一丝反抗都没有,只是看着司厌,“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
“是啊,与其看你这么自暴自弃窝窝囊囊的死,不如我来成全你。”
这天晚上,司厌和霍韫庭在霍氏办公室打了一架。
从单方面,到霍韫庭终于开始反抗的互殴。
到最后,两人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喝酒。
第二天,夏妗看着挂着彩回来的司厌,很心疼,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司厌上药。
等药上完。
她才问,“霍韫庭怎么样?”
司厌,“比我伤的重。”
夏妗,“我是问,他人怎么样,现在什么情况?”
司厌,“会还手,死不了。”
夏妗这才松了口气,以前她讨厌死了霍韫庭,现在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
当然,同样可怜的还有沈渔。
霍母去世,夏妗纠结了很久才决定告诉的沈渔,早晚会知道的,有些心理上的坎早晚都得迈过去。
她今早给沈渔打过去电话,沈渔一切都很好,夏妗也放心了不少,告诉沈渔,她得去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