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司厌,因为想不明白的那些事,通通有了答案。
从未有过的真诚和真心,让她甚至痛恨曾经的依赖,那是一个夏妗被欺骗,被轻视,被蒙着眼睛埋葬的过程。
礼台上,陆时屿和苏敏之在主持人的流程下,到了为彼此戴上订婚戒指的环节上,
苏敏之眼含热泪,陆时屿面无表情。
戒指戴上彼此的手指,在音乐的变换声中,无数气球在两人之间升腾而起。
浪漫的场景,爱意总被氛围烘托,所有人都在尖叫,好像礼台上的两个人是多么幸福的一对。
但这样的‘幸福’,总有人不满意。
角落中巨大的破碎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包括礼台上的陆时屿和苏敏之。
女人连带着轮椅摔在地上,铜质的酒台倒在她身侧,酒水浸染了她的衣服,也弄湿了地面,到处都是碎成片状的玻璃渣,她的手撑在地面上,被玻璃刺破,血液混着酒水蔓延。
礼台上,陆时屿快步冲离。
“时屿。”
苏敏之抓他的手臂,被他一把甩开。
他从礼台上跳下来,隔着不到二十米的距离,陆母沉声叫他,“时屿!”
陆时屿的脚步停了。
他从陆母满含警告的声音里,找回理智。
宾客们都在看他,他伫立在原地,看着在狼藉的地面上,挣扎起身却无人帮忙的荀安风,深深的吸气。
“时屿。”
苏敏之来到了他身边。
忍着尴尬不堪,她伸手去牵陆时屿的手,陆母盯着陆时屿。
他最终反握上苏敏之的手。
苏敏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说,“时屿,仪式还没结束。”
示意他返回礼台。
陆时屿怔怔的看着,因为腿没力气,明明已经用手撑着轮椅半起身,最后却又跌坐回地上的荀安风,眼尾泛着猩红,他说,“是啊,仪式还没结束。”
夏妗忍无可忍。
陆时屿的不作为,让她即使被周行衍提醒,“你现在过去,大概率被苏家记恨,陆家也不会领情。”
也要走过去。
夏妗在荀安风又一次差点跌倒时,扶住了她。
荀安风的脸被遮住了大半,可她眼神中的无助难堪,却那样清晰,夏妗扶住她,她看过来,说,“谢谢。”
“不谢。”
夏妗这样说着,将她扶上了轮椅。
荀安风和她说,“谢谢你,我可以了。”
夏妗放在她轮椅推手上的手没有松,她微微笑着,“没关系,我送你出去。”
众目睽睽之下,夏妗推着荀安风走出宴厅,走出所有人的视线内。
苏敏之皱着眉。
陆时屿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陆苏两家的长辈俱是面色不佳,“这个女人怎么来的,她哪来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