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不想控。
理智在特定情境下,永远是感性的手下败将。
司厌放开她时,夏妗已经全然忘记,她的打退堂鼓。
刚才的阴阳怪气也忘记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娇羞,又不想被看出来了,她转过头去,不太自然的撩头发。
司厌说,“现在知道答案了?”
“什么?”
“我的想法。”
夏妗,“....”
给她了的意思?
可她说的是之前,司厌不审题,但又有什么办法。
她完全没有继续追问的心思了。
难怪她之前在某个提问帖子里看到有人问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哄?
下面,一应的‘打一炮就好。’
异曲同工。
女人生闷气怎么哄,亲到她气消。
夏妗踢一脚地上的红枫叶,心情好了,张开手臂往下小跑。
两侧的红枫叶,被风吹落,徐徐的落下,随着她的身影。
司厌牵了马绳,跟在身后,看着夏妗跑远后,又回头。
笑的比阳光还耀眼。
眉眼不自觉漾开,溢出薄薄的笑。
夏妗看不清,她朝司厌挥手,又回头继续往下。
小小的斜坡,乐极生悲。
被枫叶掩盖石头,夏妗一脚踢上去直接绊倒,狗吃屎的姿势。
司厌隔得太远,救不了她。
等到身边,夏妗已经自己爬起了身,嘴里还咬着一片树叶。
吐出来,抱住腿,没哭,就说了一个字,“疼。”
棕色的裤子颜色深,但她膝盖处,拍开外层的泥土,仔细看,颜色加深。
司厌将她抱起来,放到马背上,侧坐的姿势。
夏妗有点没安全感,但小雪球很乖,一动不动。
司厌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没拿开过。
那点不安全感顿时没了。
司厌仅用一只手就脱掉了她的鞋,小心卷起她的裤管,一定程度后,他伸手探进去,手指刚触碰到膝盖处,夏妗就疼的倒嘶口气。
司厌没说话,将她的裤子整理好,套上鞋,上马转了方向。
两人回到马场,其他人还没回来。
马场有消毒药水和涂抹的擦伤药膏,司厌要来,在休息区亲自给她涂。
夏妗膝盖处破了很大一块皮,渗了血,司厌拿棉签给他涂药。
动作很小心,也很专注。
其实夏妗想说不用,她其实没那么娇气,也怕疼,但不用这么小心。
她小时候在夏家常常被打,有时候是棍子,有时候是鞋子,也可能是随手的东西,比如一个碗,一个杯子....
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摔伤,抽伤,烫伤....好了坏,坏了好。
疼麻木了。
别说消毒药水这点蛰痛了,她以前十来岁,给自己消毒,半夜用白酒,还不敢叫出声,怕吵到徐婧睡觉,又一顿毒打,还不是生生忍住了。
今天这点伤,只要她愿意,她可以一边笑,一边上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但女人有时候很矫情。
自己能单抗一桶水上楼不带喘,但如果身边有一个身强体壮,还愿意帮忙的男人,那就连拧瓶盖都费力。
夏妗现在也是,她感觉到了司厌的怜惜,不管是不是错觉。
就是忍不住,轻轻抽一口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