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厌怎么可能对她认真。”
徐宴之说,“夏妗虽然名义上是姐姐的孩子,但谁都知道,她是夏国安和前女友的女儿,不仅和我们徐家没有根本上的关系,身份还不正,司家看不上,同样的,司厌又怎么会看上。”
“你说的是,不过是年轻人的游戏罢了。”
江瑜同情道,“夏妗也是可怜,女孩子还是得洁身自好些才是,就这样没名没分的给人解了闷,名声怕是要越来越坏,海城的这些世家子弟多挑啊,以后怕是...”
欲言又止的恰到好处。
江瑜抬头看着徐宴之,也只看他蹙眉头疼,“所以,她必须回海城。”
她原想说,人家不愿意回,情愿自甘堕落,你又怎好管的太多。
徐宴之就接了下一句,“安安和司家的婚事,不能被她坏了。”
是了,这才是重点。
豪门联姻里面的弯弯道道,同属海城上流圈的江瑜自然也深谙其中的道理。
等她嫁给徐宴之,夏安安成了她的外甥女,有个司家这样的亲家,对于她们江氏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她自然,和徐宴之处在同一战线。
而这,也是徐宴之想要的效果。
他想要名正言顺的将夏妗接回海城,必须事出有因。
徐家二老心思复杂深沉。
他说的,他们信不了多少。
但话从江瑜口中说出,可信度就高了。
他原本就一直等着江瑜来海城剪彩的机会,只是没想到。
竟然晚了。
——
徐宴之接完电话,重新走回院子时,司厌才刚推门出来。
隔着老远,两人视线再次撞上。
这一次,彼此又心照不宣的走出了院子。
司厌单手插兜站在门口一侧。
起了风,天也够阴,只是这雨要下不下的,只压着一层一层的乌云。
司厌避风点了一支烟,他向来没什么烟瘾,只在情绪不佳时,偶尔抽上一抽。
这段时间,却是频繁起来,像是有了瘾。
青白的烟雾升腾而起,他才冷淡的看向徐宴之,明知故问。
“徐总有话对我说?”
徐宴之没说话,看着眼前的司厌,像打量又像审视,只是越看,眸色越深。
直到沉无可沉。
以男人的眼光来说,司厌形象上也是让人难以忽视的。
除此之外———
他身上,有着自己早已失去的,属于少年人才有的精气。
“徐总看够了?”
司厌任其打量,最后扯唇,清俊的脸上半是冷,半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