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川摸小比狗头,它突然抬起脑袋,朝门口方向看去。刘悦川顺着它的视线看去,杨千舸来了。
“要上班了吗?”她看手机,果然到上班时间了。
杨千舸似乎很有训狗经验,小比一开始有些怕他,不知他做了什么,小比就肯让他摸脑袋了。
刘悦川问:“你养过狗?”
“在部队撸过军犬。”杨千舸说:“你要把它留在院子里?它没被训练过定点排泄,会满院子乱拉乱尿。”
“它叫刘六六,刚才你不是听见了吗。”刘悦川告诉杨千舸,“拉了我就清理呗。我既然决定养它,当然做好收拾烂摊子的准备。”
杨千舸听见沈行叫小比的名字。可刘悦川没告诉他,他认为并不算数。从刘悦川嘴里听见小比的名字,他总算舒坦了,说:“看不出来,你挺溺爱孩子的。”
“小孩又不自愿来到世界上,是我非让孩子来的,是我亏欠他,当然得对他好。”刘悦川问杨千舸,“你不这样想吗?”
在刘悦川问他之前,杨千舸从没考虑过孩子的事。毕竟他是看着杨千艨长大的,觉得养孩子这事简直挑战人性。
刘悦川见他低头不语,以为他在害羞。她想,两人现在这种暧昧关系,说孩子真的不太合适,于是换了个话题。
她问:“刘六六尿你裤子上了,你怎么不说。”
杨千舸趁机摸狗:“它也不是故意的。我扔洗衣机里洗一下就行,一点小事,没什么可说的。”
“哦呦,大杨哥蛮帅气哦。”
说起来帅气,刘悦川打量起杨千舸:“你做了什么美容项目吗,还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你最近几天帅了好多。”
杨千舸当然帅了,这几天他都让老姑给自己搭配衣服,连袜子的花色都得和衣服配套。他像只开屏的孔雀,力求刘悦川多看自己一眼。
但刘悦川的注意力都在沈行身上。
杨千舸本以为自己媚眼抛给瞎子看,没想到刘悦川不瞎。他心中窃喜,却装出一副无辜样子,“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以刘悦川的实力,自然发现不了这些微妙的不同。她疑惑地看着杨千舸,怀疑真是自己的问题。
小比昂着脑袋,看看自己的人类,又看向人类旁边的人类。大约昂头太久累了,它‘啪叽’一下,脑袋枕着爪爪,把自己拍在柔软的毯子上
上午诊所没有患者。刘悦川写了会文书工作,给沈行发去短信:我好想你呀。不过刚才撸了会刘六六,缓解了这种情绪。
她坏笑着收起手机,抬头看见小周无精打采进来了。
两人有段日子没正经说过话了,刘悦川忙问:“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小周把自己摔在床上:“心累,头疼,嗓子哑。四肢乏力,头晕眼花。”
刘悦川惊呼:“你不是流感吧,不要传染我。”
小周哀怨地看着她:“心累是忙着做文件,头疼是为了做好文件耗光了脑细胞,嗓子是和镇上领导以及我的同僚们吵哑的。
因为提案被拒所以气的四肢乏力,我今早没吃早饭,饿到头晕眼花。”
刘悦川立即翻出自己的小零食拯救她:“什么提案,最近又要办活动吗?”
小周恶狠狠嚼着巧克力棒,借此发泄心中的郁闷:“就是我之前提过的那个大项目,需要你帮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