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妤也不逗她了，“我还担心你过得不好呢，这下我就放心了。”

沈乐绾笑了笑，“我现在不想那么多，过一天算一天，做好我自己的事，至于和裴清砚，就当及时行乐了。”

顾桑妤眉梢微挑，“绾绾，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觉悟啊，及时行乐，很贴近。过得下去你就好好过，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就一脚踹了他呗！”

沈乐绾弯了弯唇，“好。”

顾桑妤招来侍者点了个小蛋糕，“绾绾我跟你说，我最近不是接了个单子嘛，那客户太难缠了，害我都好久没约你出来了。”

沈乐绾：“很难缠吗？”

顾桑妤重重地点头，“简直是龟毛！我第一版交给他他说配色不行，我按照他的要求改了配色他说结构有问题，我改了结构他说视觉上有瑕疵，我真的不知道他要什么东西了，快把我折磨死了！”

“那你最后怎么样了？”

顾桑妤喝了口咖啡，有气无力的，“还在改啊。”

沈乐绾有些好奇，按照顾桑榆的脾气，居然还能乖乖照改？

顾桑妤抬眼，“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没办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为金钱折腰，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乐绾没忍住笑出声。

顾桑妤凑近了些，问道，“那个裴老爷子寿宴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薛语凝最近没作妖吧？”

沈乐绾微怔，寿宴的事情过去好几天了，这件事在她和裴清砚之间也算是翻篇了，但是一想到那头的事，她心口还是闷闷地疼。

沈乐绾缓缓开口，“最近，好像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薛语凝好像暂时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顾桑妤开口，“她最近忙着开演奏会呢，不在南城。”

“不过，”顾桑妤拿出手机，“她昨天还上了一个热搜，说是演奏什么曲子的时候流泪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就会装柔弱扮可怜！”

沈乐绾笑了笑，“那是她的事。”

只要她不出现在裴清砚身边，她做什么她都不关心。

顾桑妤点头，“也对，不过看着她哭哭啼啼烦得很，她那些粉丝还在底下安慰她呢！”

见沈乐绾不想提起她，顾桑妤连忙转换了话题，“最近实验室怎么样？”

……

顾桑妤和沈乐绾聊了很久，等到她们走后，两人身后的卡座，一个男子身后看了看顾桑妤的背影。

“喂，我说周大律师，我怎么听那位美女口中的龟毛客户有些像你呢？配色不行、结构不行、视觉感官不行，不就是你吗哈哈哈哈？”

那男子对面坐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纯黑色的西装禁欲感十足，眉目深邃，高鼻薄唇，丹凤眼邪肆，目光清冷寡淡。

他眼眸微眯，端起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