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二少奶奶肚子那么大,还以为是双胞胎呢。
“漂亮的小家伙。”佳琪惊叹。
小宝的亲生父亲,已经往产房里面去了。
锦夜还没缓过来,就被抱进怀里。
男人面色憔悴,头发跟鸡窝似的,眼睛猩红一片,里面还残留一点液体,她无力一笑,“你哭啦?”
“笑话,我怎么可能哭。”魏良辰定定看着她。
她跑路,他没哭,吐了血,她生孩子,他哭了。
“我爱你,许锦夜。”
锦夜看了看周围或目瞪口呆,或一脸羡慕,或姨母笑的医生护士,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太肉麻了你。”
三天后,锦夜抱着孩子,问他:“你给小宝取什么名字?”
魏良辰抱着她,瞪着兔崽子,“你之前不是说叫文强,魏文强?”
锦夜想想不太好,当时说许文强,是一时心血来潮,但文强结局不太美好,“还是换一个吧。”
魏良辰:“要么叫国强?魏国强。”
锦夜想想也不好,以后小强小强的,让人想到某种不太讨喜的小生物。
“就叫文轩吧。”路过门口的督军说。
锦夜赶紧推开魏良辰,坐直了,“爸爸来了。”
“我路过。”
魏良辰:好神奇的路过。从二楼路过三楼来了。
“魏文轩,好啊。”锦夜说。
魏良辰:“到底谁是爸爸。”
魏督军青筋一跳,“混你的账!”
魏太太也在,瞪自己儿子,“都当爸爸了,越发没个正形。文轩好,以后文理学得好,比他爸爸有出息。”
魏司令眼眉一挑,“嗤,我还给你们丢脸了?那我走?”
没人理他。
都看着小轩轩。
就这样,魏文轩成了他们户籍本的一员。
到了抓周那天,他没抓笔,抓了一条小皮鞭。
“瞧,我儿子还是我儿子,随我。”魏司令十分得意。
这时候,猪猪,也就是小马驹,变成大马了,魏文轩被爸爸拎着,骑上马背。
小家伙挥着小皮鞭,嘴里发出不太准确的“架架”的声音,像模像样的。
性子随了父亲,像个小太阳,样貌像母亲,精致得不像话,爷爷奶奶见着就要亲一口。
督军得的是消渴症,西医称糖尿病,导致心脏,肾脏,皮肤,视力都有一定的病变,所以消瘦,时常感到困倦。
这个时候,糖尿病还没有很有效的治疗方法。
西方研究胰岛素和其他药物研究也还在起步阶段。
锦夜查了不少中医书,还去找章之麟中医世家,请教他祖父,通过中药,针灸,食疗能缓解病情,再活几年不是问题,说不定还能活得更久一些。
督军在大家劝说下,慢慢退居幕后,专职调理身体,军事上全部交给魏良辰了。
锦夜算算时间,北伐快要开始了。
内陆的战事,乃至世界的格局,像滚滚风云,之后的每一天,都是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
她建议佳琪和祁元出国,或者去港岛,别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她和魏良辰留在内地,继续未完的事业。
期间她见了周司维一次,周司维之前也数次表示,十分期待他们加入马列主义阵营,只是魏良辰态度一直不明确。
他要考虑的很多。
锦夜也不催他。
偶尔吹吹枕头风,总是不知吹歪到哪里。
最后,祁元和佳琪决定去港岛,出发那天,大哥也回来送他们。
大哥和陆芝芝结了婚,两个月前在北城办的西式婚礼,没有大摆宴席,只邀请家人参加,这次陆芝芝也跟着他回来了。
佳琪依依不舍,哭唧唧,抱着锦夜不肯撒手,谁能想到呢,以前互相看不过眼的成了最好的姐妹。
婚后,佳琪一点芝麻绿豆的事,都跟锦夜说。
以至于,锦夜比祁元还了解他们夫妻那些事,每次都哭笑不得。
不过祁元是真的喜欢她。
烟也没有再抽了。
半年后,祁元和佳琪就依锦夜的建议,在港岛成立第一家信托公司,锦夜这个小富婆把一部分积蓄给他们打理。
锦夜和魏良辰,魏太太,督军,许晓芸,凌谨儒,魏宴庭,陆芝芝,周司维,或许还有小周太太……坚守在大本营。
“爸爸,妈妈!”
两岁的魏文轩骑在马背上,朝他们跑来。
下马时,没踩稳马镫,轱辘,摔了一跤,但小家伙很快爬起来,迈开小短腿,跑得飞快。
“有没有摔痛?”锦夜心疼的搂着他问。
魏良辰把他扔开,轻轻的,“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
魏文轩眼眶的眼泪生生逼了回去,“不疼。”
哼。
爸爸就是想无时无刻霸占着妈妈,他算是看明白了。
“骑的不错,今晚奖励你一只鸡腿。”魏良辰一手抱起他(非常难得的),把另一只手伸给锦夜,“回去吧。”
阳光打在他眼睑上,男人双眸微眯,嘴角勾着,视线专注,热烈,一如最初。
墨绿色军服,英挺,强悍,威武。
锦夜心思浮动,手指扣进他手指。
滚烫的手心相贴,她借力踮起脚跟,亲他一口,“今天到九十分了。”
下一秒是魏良辰暴跳如雷的声音,“什么?才九十分。”
他牵着她的手:“赶紧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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