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进一步解释:“平阳公主爱慕穆君行,谁人不知,你就让平阳公主知道江攸宁和穆君行是假夫妻,那么,穆君行带着江攸宁顶着世子夫人的名头出面就是骗了所有人,包括皇上。”
骗别人可以,若是骗了皇上,那就是欺君。
这下,陈妃好像懂了,可又有疑问:“父亲,这话为何要让女儿去说?随便一人告诉平阳公主不行么?而且,这种人家夫妻间的事情,父亲怎么知道?”
“我们和郡王府不和已经众人皆知,平阳公主恨江攸宁,我们也和她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别人说了平阳公主未必会信,你说,平阳公主会相信。”
“最重要的一点是平阳公主听了你的话信了这件事,只要江攸宁出事,郡王府会把这笔账记在宁王的头上,对我们岂不是有利,也帮你弟弟报个仇。”
说到这里,陈妃听明白了:“这是借平阳公主对付江攸宁。”
“对,这件事我们国公府脱干了关系就行,穆君行要算账也找不到我们头上。”
借力打力,不费一兵一卒,就是好计。
“要是平阳公主告诉穆君行是本宫说的呢?”陈妃突然想到一点。
陈国公笑笑:“你觉得郡王府会信平阳公主的话?她说是你,穆君行也会考量考量这话的真实性。”
杜修远提出这一计,最看重的就是国公府从不知穆君行和江攸宁之间的事,而平阳公主却是不一样。
“这个计策好,我们就是传个话,就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对。”
父女俩借着这个事情,好一阵高兴。
就连陈国公也没想到,杜修远这一计也是利用了他。
杜修远回到杜宅后,当着江灵雨的面倒杯酒,端着酒杯在她眼前晃过:“今天,本公子的心情很好,今天不打你。”
江灵雨颤颤地缩着身子:“你做了什么?”
心情好,不会是杀了江攸宁吧!
“哈哈哈,本公子做了什么,你猜不出来?”
江灵雨瞪大眼睛:“你杀了江攸宁?不可能,我不信!”
杜修远笑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现在是还没杀了她,但她也活不长了。”
“什么意思?”
杜修远又倒一杯酒灌进江灵雨的嘴里:“你也尝尝我的庆功酒,告诉你也无妨,她和穆君行是假夫妻,她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世子夫人,骗了你我,骗了所有人,甚至骗了皇上,欺骗皇上可以欺君之罪。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解释!”
江灵雨忍着疼痛发笑:“杜修远,你想要那罗盘想疯了,这种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我要拿到罗盘,我要看看重生是什么滋味,我要重新改写我的这一世,我要从一开始就能策划我整个人生,我要站上最顶峰。”
说完,他倒上一杯酒,朝着江灵雨的伤口洒下去:“你不是说重生也不知道会重生在什么时候吗,我若是重生到皇上未登基时,或者科考前,不管哪个时候,我杜家,我杜修远都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到底,他是恨的,恨这一世变成这个样子。
他该是上一世那样的风光,封侯拜将,皇亲贵戚。
总之,这一世他一点也不想要,只想回到上一世。
酒洒在伤口上,江灵雨疼得直叫。
杜修远疯了,魔怔了!
“杜修远,你住手!”她拼命地喊,可惜双手被绑着不能动弹。
杜修远就像完全听不到她说话,对着伤口倒酒,像是入了魔。
“杜修远,你住手!”
江灵雨又喊一遍,仍是没用。
“杜修远,你赢了,你拿到罗盘,你重生以后,你就可以娶江攸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