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肉眼可见的慌神,摆着手喊:“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没有弄死锦鲤,我没有!”
“娘娘息怒,清霜绝计不敢如此说娘娘,锦鲤如此珍贵之物,今日又是这般场合,清霜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用树枝戳死锦鲤,一定有误会。”
江攸宁上前说情,清霜是郡王府的人,她是郡王府的主母,若是清霜的罪名坐实,她就是同谋。
除非,她舍弃清霜,站到陈妃那边。
“怎么,世子夫人是说本宫诬陷你?”陈妃发怒。
这时,有人把江攸宁拉到一边:“世子夫人,你就向陈妃认错求饶,一个妾室你不必搭上你自己。”
“是啊,世子夫人,那不过是个妾室,你何必为一个妾室惹怒陈妃。”
几位夫人都劝着江攸宁把清霜交出去。
“多谢几位夫人好意。”她朝几位夫人说了多谢,婉拒她们的意见。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局不足以致她多大的罪,想让她把清霜交出去,清霜一旦交出去,皇上就在那边,今日王爷和老夫人都在,在百官面前,她当众向陈妃认错求饶,就等于向国公府求饶,丢尽王爷和老夫人的脸不说,这是为陈国公要掀开秘道之事铺个前奏啊!
此时,清霜害怕的脸色发白,毕竟她不知道秘道的事,她担心江攸宁会把她交出去。
“我没有,我的没有弄死锦鲤!”清霜看向江攸宁摇头。
在大越做歌姬时,她见过后宫那些娘娘们的手段,心狠手辣着呢。
江攸宁没接她的话,转头向那边看了看:“娘娘,清霜虽只是一个妾,但也知道轻重,断不会弄死锦鲤,娘娘不能听凭那侍女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清霜所为,我听说锦鲤这种鱼不能喂得太饱,否则会撑死,也许是撑死的。”
鱼怎么死的,把鱼捞上来检查一下便能知道。
她这话激怒陈妃:“你是说本宫洒的鱼食撑死了锦鲤?”
江攸宁抬眸迎上陈妃的视线,不紧不慢的开口:“攸宁不敢,刚才娘娘的确是喂了很多鱼食。”
这话一说,随行的夫人彼此互相看了看,她们好像听说过锦鲤这种鱼儿不能喂太多食,真的会撑死。
一时间,手里拿了鱼食的几位夫人偷偷的把手中的鱼食扔了干净。
陈妃见状,指着江攸宁喝斥:“大胆江攸宁,你竟然诬蔑本宫,锦鲤撑死,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你竟然栽脏到本宫头上,你好大的胆子!”
“娘娘,攸宁是不是诬蔑,有没有栽脏,可以问一问那些专门负责养鱼的鱼把式,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娘娘凭着侍女一面之词就说是清霜弄死的,这不也是莫须有的罪名么?”
这件事不能退让,一旦退让罪名坐实,就再也没有翻转之地。
陈妃眼中闪过杀意,这个江攸宁还真是不好对付:“江攸宁,你……”
“娘娘,皇上叫您过去,开宴了。”
陈妃话刚开口,陈夫人身边的嬷嬷快步走过来传了话。
陈夫人在那边休息,远远的看着这边,陈夫人心里有数,锦鲤就是吃多了撑死的。
“哼,算你走运。”陈妃冷哼着甩了袖子。
众位夫人跟着陈妃走去,江攸宁笑着舒了口气。
要是真找了一个鱼把式过来,丢脸的是陈妃。
江攸宁轻蔑笑一下,是走运。
走运的也不是她一个,要是众人知道陈妃投喂鱼食过多,撑死锦鲤,陈妃的脸恐怕也不看吧。
今天重要的不是这件事,她也不想再惹是非。
等陈妃走过去,清霜的脸色才恢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