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知道她想说什么,拦住她后面的话:“攸宁是夫人,虽然中馈在你手里,但她是主母,你犯错,她应当打你,你也不必觉得委屈,她有这个权利。”
老夫人是疼周玉瑶,但她更认可江攸宁。
周玉瑶憋屈了半天没敢再说话,不服这口气也得咽下去。
这时,下人来报:“老夫人,夫人身边的春梅带了一个人过来要见老夫人。”
老夫人抬眼:“带了什么人?”
下人回:“一个男人。”
老夫人嗯了一声:“让她进来。”
春梅带着纪常进来:“春梅见过老夫人,老夫人,夫人说这个人带到老夫人这里,施粥的事情他会向老夫人说明。”
春梅带纪常一进来,佩儿的脸色突然惨白,低着头想躲起来。
她不知道纪常为什么会被找到,而且一点点征兆都没有。
周玉瑶没有见过纪常,感觉到佩儿的不正常便猜到了什么。
她想走,却没来得及。
老夫人示意春梅退到一边,看向纪常:“你知道施粥的事情?”
纪常这会儿收起了平日无所谓的样子,对老夫人恭敬行礼:“是的,我叫纪常,是我给那些领了粥的百姓下了药,我在他们的碗里抹了泻药,他们用碗盛粥就是喝了泻药,所以,他们有的人拉肚子不起。”
老夫人的脸色难看:“你为什么要给他们的碗里抹泻药?”
纪常如实回:“是有人让我这么做,她给了一些钱让我这么干,她说只是泻药又不是毒药,我想着反正不出人命还能有钱就答应了。”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纪常看向周玉瑶身边的佩儿指过去:“是她。”
“你胡说,别指我!”佩儿像是炸毛的猫,一下子惊呼起来。
纪常看了看佩儿,转向老夫人:“就是她,老夫人,小的不会看错,那天我在赌坊里输了钱闲走,在破庙附近碰到这个女人,她正朝破庙里东张西望,看到我,突然对我说,让我做件事,不会亏待我。我一听有钱,当即就问了什么事,只要不杀人放火我都干,她就告诉我说让随便挑几个人在他们的碗里下泻药,不会死人,我就干了。”
这番话说完佩儿惊谎的不行:“你胡说八道,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纪常:“你是不认识我,可我能认出你,就是你。”
话到这里,看佩儿的样子,老夫人知道纪常说真:“是夫人找到你的?”
这个夫人指谁纪常知道:“是的,夫人前段时间就找到我了,夫人心善,没有把我告官,反而给我一些钱还了赌债,以后,我也能干点正经营生,夫人是好人,夫人说不急着揭穿真相,等那些百姓都安顿好了再说,所以,我今天才来。”
佩儿吓得已经两腿发软,陷害主母,罪名不小。
周玉瑶也害怕起来,她不知道老夫人会怎么处置。
老夫人深吸口气:“这件事我知道了,夫人说不报官便不会报官,你安心的回去。”
江攸宁,老夫人深深感叹当初选对了人。
这样的胸襟,事发不急躁不辩解,直到事情解决也没有急着为自己正名,对人这般大量,让老夫人佩服。
是佩儿找了纪常,那就是佩儿受了周玉瑶的指使,最后的祸首就是周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