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将黄金万两分次使用,实打实让她好好享受这黄金万两带来的利,也免去她被恶人盯上的危险。
气氛莫名凝肃。
赫凡见自己这点话搪塞不了,小心翼翼地再道:“殿下几日未去见苏姑娘,苏姑娘瞧起来沧桑了许多,属下想,或许是苏姑娘思念殿下、盼着见到殿下。”
谢景昭眉间轻轻一拧,难以理解:“她?沧桑?”
脑海里浮现少女憨傻的模样,他实在无法将“沧桑”这一词汇,与她联系。
至于赫凡后头说的什么“思念”什么“盼着见”,谢景昭直接忽略。
若是信他这般说辞,那自己就不配坐在东越国的储君之位。
赫凡唉声叹气,道:“是啊!想必是苏姑娘夜思日盼,寝食不安,才沧桑如此。”
谢景昭没理他这句掺杂谎言成分的话,沉眸思忖着另一件事。
母妃连服汤药八日,如今旧疾完全痊愈,因此母妃还特地差人再另做几套新衣裳,送去给那女人。
她的医术这般精湛,连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比不上她,教她医术的人定是高人。
若能找到她背后的高人,对他,对太医院,乃至对整个东越国,皆是好事。
夜已深,忙碌了一日,谢景昭神色隐有倦怠,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道:“孤明日过去一趟。”
赫凡哪里知晓自家殿下的真实想法,只觉得是殿下不忍心苏姑娘这般“独守空房”,专门忙里抽闲去见苏姑娘。
殿下开窍了呀!
赫凡的表情又是惊诧又是欣慰,“殿下英明,明儿苏姑娘见着殿下,定欢喜极了!”
谢景昭眉心一拧,眼神冷冷地盯住他。
赫凡慢慢地、慢慢地收起笑容。
咳,好吧,殿下害羞,听不得这些直白的话语。
他正正经经、恭恭敬敬问道:“殿下是要何时前去见苏姑娘?属下先给苏姑娘递个话,以免苏姑娘恰好有事不在家,让殿下跑了空。”
其实是想着早点告知苏姑娘,苏姑娘也好早点欢喜些,莫要再思念殿下而殷优神伤。
谢景昭薄唇轻启,冷淡道:“巳时一刻。”
赫凡应下:“是,殿下。”
翌日。
天气越发闷热,苏窈赖着床不愿起来,睁眼望见窗外的烈日,她更是懒惰得连出房门都不乐意了。
许是听见翻身的动静,厢房的门被外面的冬苓小心翼翼地敲响,她细声问着:“主子可是醒了?”
语气听着好似有些兴奋。
这几日冬苓好生奇怪,喜欢往大门口站着,仿佛盼着谁上门一样。
苏窈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身子一动不动,未有任何想起床的迹象。
冬苓轻轻推开房门,端着洗漱的铜盆走进来,“主子昨夜歇息得早,谢公子的侍从在主子歇息后,来过一次。”
“哦。”苏窈还处于刚睡醒的懵然状态,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啊?”
少女脸颊睡得白里透红,气色极好,唇瓣似鲜艳欲滴的花瓣,水润殷红,这会儿因错愕,整个人透着纯真的娇憨,令人挪不开目光。
冬苓半蹲在床边,见自家主子这般模样,不由得放轻声音,一一仔细道:
“主子,赫侍从说,谢公子近日繁忙,一得知主子终日盼着他来,谢公子立即专门腾出时间,今日巳时一刻,便会过来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