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够回报老罗当初的救命之恩,还能为自己收获美名,养一个罗红不多少,一个罗红不少,可这种真诚的孩子却是万里挑一。
靳言想到自己的母亲有私心,可是谁没有私心呢?
只要人活在世间,就没人能够免俗。
在欧兰与靳言母子之间的交谈中,时间似乎已经停滞了许久。
或许是靳言那边的数据处理工作繁重,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回复欧兰的每一句话。
欧兰深知自己儿子回到轮船实验室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欧兰这才决定在电话中将事情说清楚,以免再浪费无谓的时间。
"我们已经发现药品具有激发人潜能的特殊属性。经过对罗红的测试,根据报告显示,她在力量和速度方面表现出许多潜能。"
欧兰独自分析了罗红的身体各项检查报告,并将其应用到CT-21的模型中,以便更好地预测出罗红未来可能激发出的能力。
"尽管罗红在内部能力方面存在一些不足,但她仍然希望通过改变自己的计划和大脑思维方式来变得更聪明、更加强壮。然而,这与她本身可以塑造的能力相悖。"
欧兰面临的困境在于,一个出色的强者不仅需要在身体能力方面表现出色,还需要在脑力方面同样强大。
可是问题也来了!
曾经他们有研究指出,在人群中过于聪明并非益事。
这类人往往察觉到他人无法发现的机会和危机,因此他们的预期寿命往往相对较短。有人因此得出结论,高感知的人难以长寿。
欧兰的言论并非空穴来风,事实上,根据检查报告显示,罗红的预期寿命与实际寿命存在较大差距。尽管没有任何疾病或隐藏的劣质基因,罗红的预期寿命仍不算长久。
如果这一次的改变让罗红变得更加高感知,岂不是会对孩子造成伤害吗?如果这次改变让罗红失去了原有的特征,那还不如保持原状。
而欧兰的设想是将罗红打造成为一个超级战士,作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拥有强大能力的超级战士,她必定在武力值和脑力方面都超越了普通人类,甚至可以与一些极其聪明的人进行较量。
“靳言,现在确实有问题,你说她可以选择,可是有些能力她无法选择。经过测验,结果表明,若是真的给她改动了一切,她的寿命会比预估寿命更加短,你也不希望这孩子,人生还没有见过最灿烂的样子,就凋零而落吧!”
欧兰在深思熟虑之后,恳切地向靳言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和理由,期待着靳言能够给予自己一些有益的建议。
“你所说的那些无法选择的能力,是指哪些能力呢?”
靳言并未明确理解母亲的意思,她的话语含蓄不清,像是在引导靳言去揣摩,然而此刻的靳言正忙于手头的工作,无暇顾及母亲这番暗示。
“以脑力类型为例,CT-21能够赋予人们超凡的五感、敏锐度、预知能力等特质。”
欧兰谨慎地阐述了CT-21设计的卓越之处,哪怕不能改变人类的形态,却能从根本上提升个体的特异体质。
与寄生于人类身体的那些硅基生命不同,它不能变成星际掠夺者傀儡那般恐怖的模样,可是却能让一个人从根本上改变,凌驾于任何普通人之上,这种能力才是最恐怖的。
不过,这正是欧兰所追求的超级战士的核心特征:一个超级战士必须拥有与众不同的能力,超越普通人类的表现。
普通的生理改造可以通过手术和锻炼实现,但若想在脑力层面上脱颖而出,那便只能重新投胎。
如今就有这一次机会,让人类从根本上改变,还能选择自己想要表现出来的能力,只能扩大某一方面的天赋。
这也足以颠覆一个人的人生了。
听了母亲的叙述,靳言觉得:“这不就是金手指吗?”
欧兰愣了,“什么叫金手指?”
靳言笑了笑,知道自己母亲与自己有一些文化上面的脱节,自己的母亲整天沉浸于实验室中,对于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新鲜的新闻根本不会过问,更不会理会。年轻人之间说的那些话,一句也听不懂。
“哦,没什么就是一些小……跑题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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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最终放弃了解释,毕竟解释也没有用。
靳言知道这些可爱的名称,还是根据以前追求安漫的时候,听安漫说的一些有趣的词汇。
因此靳言觉得自己更没有理由笑话自己的母亲,不知道一些有趣的词汇,这与他们讨论的重点没有任何关系。
不会因任何事情影响到自己情绪的靳言,会在某个节点中止他们的岔路,继续往正确的道路上讨论。
“我想这些根本不需要担心,罗红既然下定决心来到轮船实验室,无论拥有哪种能力,对罗红而言,都是改变一生的大事,若是已经有了可靠的检测结果,那就按照检测结果最高的那些天分来做最好。”
既然已经抵达轮船实验室,这便意味着罗红内心已然有了既定的目标。因此,无论欧兰作出何种抉择,罗红只会满怀感激之情,绝无怨言。
靳言相信自己选择的小孩,也相信罗红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如果罗红是凡事都会埋怨的人,就不可能主动来到轮船实验室打头阵,这可是替靳甜儿卖命,为了偿还靳氏给予的恩情,几乎等于把自己整个生命全部堵上了。
这样的一个孩子,有什么可讨论的,正常去做,尊重罗红本人的意愿,皆大欢喜,就是他们最好的结果。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对自己的天赋是有所感知的,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早在出生的时候已经注定了。
因此欧兰提出的那些假设,靳言都觉得不是问题。
欧兰在电话的另一边思虑良久,最终只“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随着新式通讯工具就像坏了一样,没有声音传过来,靳言就知道母亲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继续投身忙碌的工作之中,靳言没有过多的思考,无论罗红怎样表现,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都是罗红向长大之路发出的第一声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