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疼可好些?”一进入屋内,我径直来到床边。
吕伯渊半倚于床榻之上,气色缓和了一些,但仍是苍白消瘦。他手里握着书卷,望着我的身影,缓缓抬眸,“你若不叫我喝那要命的汤药,我或许能好得快些。”他语调轻快,不无戏谑。话音落下,目光轻移,仔细端详着雨眠的面庞,“确实很像你。”
我轻笑,示意雨眠上前,“这是吕伯伯。”
雨眠闻言,立即乖巧地福身见礼,童声清脆:“给吕伯伯请安。”
吕伯渊神情莫辨不见喜恶,淡然道:“好。”随即抬手,指向书架,向我说道:“右三。是为她与云洲备下的见面礼。”
我轻挑眉梢,诧异道:“何时备的?”竟能料到我今日会带孩子过来?
“未雨绸缪。”他并未回答,而是看着我从书架上取来木匣。
这只木匣可比他装金鱼的匣子精致多了。
不知是用了什么木材,质感温润,散发着幽幽的清香;一捧大小,连边沿都镶了金丝,可见精心雕琢。
吕伯渊随手打开木匣,从里面取出一块碧绿的翡翠,雕琢成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晶莹剔透栩栩如生,尾部系着鲜艳的红穗,正合孩子的小手把玩。
我扯了扯嘴角,“太贵重。”
他却置若罔闻,托在手心,递于雨眠面前。
雨眠接过礼,眼中掩不住惊喜,再次福礼,“谢谢伯伯。”
吕伯渊合上木匣递还给我,“还有一只,给云洲。”
我掀开匣子看了看,另一只造型不同的小兔静静地躺在其中,与前者同出一源,却又各有千秋。这样的好料,若合在一起,远比这样分开有价值,不禁有些惋惜。
他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微微勾起嘴角,“你若是喜欢,我再叫人寻……”
我摇头,心中五味杂陈,“谢谢,这已足够厚重了。”
转身垂眸,我将那精致的小匣轻轻放在桌上。倘若他今日与狼牙军一起回来,定也会为孩子们备上这样的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