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仍然能从他那一丝丝的动容里察觉出他的羞赧,不禁笑出声来,“后来呢?师兄和那位姑娘如何了?”
“还能如何?”葛老抢答道,“笨得像头猪!!人家姑娘问他为什么每天来?他说他是去关心病情……哪个正经大夫跳窗户去?若不是有相好的意思,哪个姑娘家会留着窗户给你去瞧病?”
我强忍着笑意,“师兄就这样错失了良缘?”
“那还不关窗户?”葛老挑起眉梢,一脸不屑,“就多余理他。”
“我的确是去看她的病情。”罗圣手一本正经,“她那样的病例极少,我想观察仔细。”
“……那还真是……”我忍俊不禁,可怜了人家姑娘,遇见这样一个榆木疙瘩。
桌上一时静了。
见葛老两颊泛起红晕,显然已经有了醉意,我好声劝道:“师父近日总是多饮,应当节制。不然,就不让灵卉她们送酒来了。”
“自你教会那些蠢材酿酒,送来的渐渐有些意思了。烈则烈矣,只不如你酿的忘忧香醇。”葛老充耳不闻,兀自回味道,“这天也凉快了,你可记得多酿一些。”
我点头,默默记在心里。如今有泉眼,有自己的酒庄,想要多酿一些倒也不难。
“你莫要偷懒,光想着那个小子,耽误了时间。待我走时,要捎带一壶去见老友。”
我愣了愣,“师父要走?师父要去哪里?”
“问那许多没用的。”葛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届时我与你师兄出门,你不必知道去向,也不用问归期。回春堂就交给你。你莫要砸了招牌,丢我葛清的颜面才好。”
心中咯噔一声,眼圈发热。在酒庄时,我便预感他们要走。真的要走。
“师父和师兄是要去查那药的事儿吗?”我一语道破,眼眶湿润,“要去苗地?那边路途遥远,为何要冬日出门?路上最不好走。”
“住口。”葛老攸地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告诫我道,“对外人只道我们出去寻药,切不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