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呵……”颜云姝冷笑着，“我是谁？”

“颜书瑶，我是你的噩梦！！”

说着，颜云姝拿起匕首，朝着颜书瑶眼前的枕头狠狠刺过去。

枕头内，绒毛四溢，飘的满屋子都是。

颜书瑶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直接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躲在了床角。

“你，你不要乱来，杀人，杀人是犯法的。”

“这个天道，早就毫无道理可言，若是犯法，可为何你杀了人却没死？”

“你不要胡说，我何时杀人了。”

“是吗？”颜云姝的手指落在了匕首那锋利的刀尖之上，“那从前的颜书瑶呢？”

“我，我没有……我没有，是她自己落了水，不是我杀的。”

颜书瑶抱着头，不敢看颜云姝手中的匕首。

惊恐让她浑身剧烈颤抖着。

“既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

颜云姝将匕首收起来，嘴角扯出来一丝笑容。

“颜书瑶，你承认了。”

颜书瑶抬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颜云姝，还有她嘴角那嘲讽和锋利的笑意。

仿佛一把尖刀，已经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她方才说了什么，说，不是她杀的，是她自己落了水。

那么，她亲口承认了，她是颜云姝口中的异世幽魂！

不可，不可承认，即便这是真的，即便所有人都怀疑她，只要她不承认，系统便在，她的能力还能一如从前，。

可若是她承认了。

系统警告声：宿主严重违规，宿主严重违规，收回所有能力，收回所有能力，世界崩坏，世界崩坏……

随着警告声渐渐衰弱到没有。

颜书瑶脸色越来越惨白。

直到滴的一声长音。

她整个人仿佛都被抽干了。

她看着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颜云姝，知道在这个嫡庶分明的世界里，自己再不能借用任何外在能力和眼前人抗衡。

绝望又愤怒。

“你到底是谁！！！！”

看着颜书瑶五彩斑斓的眼神，和那明显展现出来的变化，颜云姝满意的将匕首收入袖口，一秒都不愿意再多呆。

她走到门口，而后侧身冷笑，“都说了，我是庶妹的噩梦，庶妹莫不是猪脑子，这都不记得了。”

说完，又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走到梅林院外，她回头看了一眼这熟悉的院子。

眸光幽深。

前世那么多场交锋，包括，颜书瑶还是风陵郡主时候的如此多场唇枪舌剑中。

不论她如何戳穿颜书瑶，说中颜书瑶的来处，目的，如此刺激她。

可颜书瑶即便再如何恼羞成怒，却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个问题，更没有亲口承认过，她和她所占的肉身，不是一个人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