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都有些低估了林明启的难缠和不要脸程度。

林幼宁把熟悉的林明启号码拉黑之后，他又换了别的陌生号码打过来。

通常情况下，林幼宁是不接陌生电话的。

但偶尔，也有误点。

到顾氏集团下班时间的时候，林幼宁和顾淮琛一同从办公室走出。

“顾总，太太。”

看着顾淮琛的助理，林幼宁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她微微一笑，颔首应下。

从公司离开，林幼宁偏头看向坐上驾驶座的人，“司机下班了？”

顾淮琛应声，很是坦然地告诉她，“不想要电灯泡。”

林幼宁被顾淮琛的话逗笑。

两人正商量着去哪儿吃饭，她手机铃声响起，林幼宁没有注意来电显示，触碰到了接听。

“喂……”

她索性接起，“哪——”

没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林明启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过来，“林幼宁，你是不是翅膀……”

听到林明启的声音，林幼宁第一时间拧起了眉头。

而后，没等林明启把这句话说完，察觉到不对劲的顾淮琛第一时间把手机拿了过去，“林总。”

“……”

听见顾淮琛冷漠的声音，林明启微微顿了一下，“顾总，我找我女儿。”

“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的太太已经跟林总断绝了关系，划清了界限。”顾淮琛一板一眼地提醒林明启，“林总有什么事要和我太太说，直接找我就行。”

林明启被他的态度气到，“你……你算什么……”

他本来想骂顾淮琛算什么东西，话到嘴边，又残存了一点点理智。

以前的时候，林明启就知道顾氏集团有多厉害，也知道顾淮琛这个人不容小觑，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手段狠厉，心思也狠。

但一直没有机会真正去接触，直到这次，赵汀兰去世之后，林幼宁为了让赵汀兰的遗嘱完全生效，顾淮琛帮她处理那些琐碎的事情，他才真正见识到，顾淮琛的狠，顾淮琛的厉害。

他和他父亲相比，明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顾淮琛很有顾老爷子年轻时候的样子，又比年轻时候的顾老爷子更狠的下心。

“我算什么东西？”顾淮琛把林明启没有说完的话接下，冷嗤一声，“林总不如问问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即便林明启是林幼宁的亲生父亲，可就他做的那些事来说，他一点不配当林幼宁的父亲。

顾淮琛对他不需要好的态度，甚至都不需要客套。

“林总反问一下自己，再来问我。”挂断电话之前，顾淮琛提醒他，“林总有事直接找我比较好，再给我太太打骚扰电话，破坏她的心情，我会让林总再见识一下我的目中无人。”

“……”

电话挂断后，车内静了好一会儿。

少顷，顾淮琛把手机还给林幼宁，抬手捏了捏眉骨，低声问：“我刚刚那样说是不是——”

有点儿过了这句话还没说出口，他先对上林幼宁亮灿灿的，甚至带着些许崇拜的眼神，“太帅了。”

林幼宁说。

顾淮琛：“……”

他哑然失笑，侧身俯身将林幼宁拥入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有我在。”

林幼宁嗯了声，趴在他肩膀上说：“我不难过。”

她早就对林明启失望透顶了，现在看到他的来电，听见他的消息，只觉得烦。

她不再内耗，也不再难过地认为，是不是自己不好。

这一切，是林明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