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提醒了一众官员:“皇上昨日下旨赐婚,便是平王失散多年的女儿与安阳侯府的孙三公子,婚期订在下月十五,说来也确实也备下贺礼了。”
“安阳侯府?那孙府都落寞多年了,平王的郡主嫁去,岂非要受委屈?”
“这传闻中的女儿不也是不知姓甚名谁,不知真容吗?是谁高攀倒不必着急定论。”
听着官员议论纷纷,沈云祉笑意更甚,还不忘添油加醋一句:“你们怎知平王不是想在婚宴上公开爱女身份,来一出双喜临门呢?”
众人恍然大悟,又开始称赞聪慧。
沈云祉表情凝固一瞬,这一路走来这些俗套的夸奖已听得他耳朵生茧。
“与其在此处与本王废话,不若早些回去未平王备下贺礼,一同庆贺,沾沾喜气。”
人群散去,沈云祉才瞧见等候许久的沈玉荣。
“恭喜小王爷。皇上已经许久不曾这般欢喜,又特意传召云南王入京,怕是大局已定。”
沈云祉却是不屑:“本王从未觉得他能与父王相争,不过是不自量力。”
他从未掩饰过自己的野心,就连进京也是为了为父亲探路罢了。
不过这一趟倒是收获颇丰,很是值得。
只是动了这样的念头,脑海中便闪过一张清冷面容,还有一张单薄的背影。
沈玉荣并未察觉他的分神,继续道:“有了贿赂案,不仅众望所归,更是名正言顺,小王爷此棋下得极稳。”
沈云祉轻笑一声,没再言语。
皇上要设宴三日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百姓无不称赞圣上的仁慈,小云南王的机敏。
顾皎皎也听到了消息。
“宫中宴席自然交给御膳房打点,那宫外就必得寻一个经验丰富,不会出错的店家。”
顾皎皎在屋内踱步,脑中思绪万千,想着应对举措。
酒楼的寻觅自然是交由户部打理,极为可能是沈玉荣主理。
眼下,她极想寻个由头见他一面,是以为自己争取这个机会。
莺儿在一旁听着:“皇上赏下黄金百两与一处府邸,想来分拨给宫外的赏银也不会少。”
顾皎皎点头:“这是自然。最重要的是,若是能接下这个机会,我便极有可能成为皇商。”
莺儿顿时激动起来:“眼下早朝刚下,沈大人想必正在回府的路上,不若现在启程去追?”
“不妥。”顾皎皎拒绝得十分干脆,“这样一来太过急功近利,若是惹得沈大人不悦,反而适得其反。”
莺儿撇嘴:“沈大人待人和顺,又与姑娘您交好,想必不会如此吧?”
顾皎皎轻点她的额头,愠怒道:“这便是缘由所在。若是我这样迫不及待,沈大人又碍于面子应承下来。这坊间可不一定会传出什么闲话。”
“若是只说我不择手段便罢了,若是连累了沈大人的名声,那便真是罪过了。”
莺儿摸摸额角,讪讪道:“原是如此,是奴婢冲动了。”
顾皎皎继续踱步,轻声自语:“还得想个两全的法子才行,既顾全名声,也要叫人觉得第一楼实至名归。”
“第一楼的味道何人不得称赞?姑娘不必如此焦躁。”莺儿笑着,倒是自信非常,“说不准沈大人早已举荐了第一楼呢!”